刘头裤子都顾不上提,跌跌撞撞爬起来冲过去拦车。
“情况就是这样,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可不关事啊!”
宋余杭递过去纸笔:“留下您姓名和联系方式,方辛,过来采个血,如有需要后续还请配合们调查。”
方辛如蒙大赦,拎着勘查箱从那血肉模糊现场里跑出来,利落地给卡车司机和目击证人采血。
宋余杭目光往过去望,林厌还蹲在那血泊里,她今天罕见地装正装,外面罩层防护服,头发也盘起来,露出纤细白皙后颈。
“早啊刘头。”老李把车玻璃降下来露出口黄板牙。
“早,今天没喝酒吧?”
“啤酒,来点?”对方从旁边座椅里拿出酒瓶冲他晃晃,旁边还散落着些花生瓜子壳。
“不不,会还上工呢,再让老板闻见味儿。”
刘头退开给货车让路,然后就听见砰地声巨响,他正解裤腰带在墙边撒尿,还笑骂句:“你小子又喝多吧!”
口气,仪表上数值立马飙到峰值。
个刑警拿过来给她看,义愤填膺:“这孙子昨晚喝不少酒,您看看现在这血液中酒精含量还这高,怪不得碾死人都不知道!”
旁工头战战兢兢,宋余杭目光看过去:“人是你发现?”
工头点点头,结结巴巴地:“啊……是是是……是……”
“别紧张,慢慢说是怎回事。”宋余杭示意人拿烟给他,工头接过来哆嗦着手指按亮打火机,狠狠抽两口才平复下来,语气还是颤抖。
宋余杭把手里笔录交给其他人,戴上手套也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来
老李往后打着方向盘,嘴里直咧咧:“去他妈,又是哪个龟孙往这倒垃圾不知道货车就这条路进出吗?”
他踩下油门,加大马力冲过去,可是车轮底下老感觉有什东西咯得慌。
他赶时间卸货,把油门踩到底,来回又试几遍,根本没下车看看。
老李撒完尿,工地上探照灯到点也亮起来,惨白灯光往过去照,他回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屁股坐在地上!
车轮底下压着几缕衣物碎片,血泊从车轮底下渗出来,半边颅骨受到挤压飞出去,仿佛能听见肌肉骨骼碎裂声音。
“早上五点多,照常上工……”他回忆起那幕还是心有余悸,宋余杭打断他话。
“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记工头想下:“平时五点十分起床,那会应该是五点半左右,就拿着安全帽往工地上走,走到楼前就……就发现……”
他想起那幕还是腿软。
负责往工地上送建材老李是老熟人,他知道他喜欢喝酒,但是直也没出过什事,两个人还热情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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