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只好把手机收了起来,和他一起往里走:“对,张队,早。”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有对象的刑警小声说着晚
她按时服药,脚上的伤拆了绷带开始复健,和巴西柔术教练对打,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也会穿上白袍安静地在病理实验室坐一整天。
光阴缓慢地流淌过去,又下了几场雨,山里冷得更快,树叶慢慢变黄,夏天要结束了。
宋余杭在市局门口停好她的小电驴,甩着钥匙往里走,正好看见有人来市局门口送花,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径直塞进了女警的怀里。
“七夕快乐。”
她这才惊觉,哦,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呀。
告在照本宣科:“小姐,您身体各项指标偏低,新药有一定的效果但还是得坚持服用,尽量避免非病损伤,这会让您的免疫水平大幅下降……”
林厌手机亮了起来,“搞定”两个字跃入眼帘,她一只手拿起来就要回复,眼镜男停了。
她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您的免疫水平已不适合再负伤,尤其是出血类损伤。”
林厌砸吧这这句话回过味来了,她略有些怅然地又把手机扔下了:“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看到玫瑰,她又想起了林厌,以及她的那句:“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知道玫瑰带刺了吗?”
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体温,对于宋余杭来说是一场还未做完就已经清醒了的梦,但正因为这样,才会对接下来与她的见面保留了足够多的期待。
她们很少联系,林厌真的做到了“我不会找你,你也别找我”的境界,但几乎每天,宋余杭路过公告栏的时候,都会往她的照片上瞅一眼,同时在心底悄悄问:你今天好点了吗?
她不曾把这句话发出去,林厌也没回复她一开始的那条短信,宋余杭掏出手机,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背后张金海走了过来。
“哟,宋队,上班啊。”
***
在林厌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宋余杭也没闲着,虽然辖区内太平了不少鲜少有大案要案但小偷小摸鸡鸣狗盗之类还是层出不穷。
她白天穿梭在江城市的大街小巷抓小偷逮流氓,入了夜有需要蹲点的情况就凑合在车上窝一宿,难得的休息日偶尔和林舸出去吃个饭,本来是做戏,一来二去的二人竟也成为了难得的朋友。
余下的光阴则专心捣鼓林厌那根机械棍,她按着老同学教的方法,先找钢厂融了材料,过了三天交还到她手里的是三截完好无损的航空铝管,她就照着图纸开始自己打磨、修复与焊接,在警校时她也曾拆装过枪械但哪里弄过这玩意,一开始磨得指尖都是水泡,满手伤痕,到最后竟也让她琢磨出了点门路,越来越上手。
一切都在步上正轨,包括林厌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