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红翻个身,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
她刚躺好没多久,房门“嘎吱”声轻响,有人走进来。
她听见有几个声音在争执。
“人你们得给带回缅甸去。”
“凭什,这是们王哥女人。”
“节哀吧。”
节哀,又是节哀,每个人都要她节哀。
可是却没有人来告诉她,这哀到底要怎节?
宋余杭扯下唇角:“凶手天不伏法,寝食难安。”
赵俊峰怔,她已渐渐走远。
既然他都这说,冯建国只能暂时先走。
对方人多,宋余杭又不好跟领导抢路,只好等人都走完,才继续往前走。
赵俊峰把人叫住:“怎,如今见师傅也不打声招呼?”
宋余杭回转身:“手上拿着东西不方便敬礼,您穿着警服,又是在市局里,该叫您厅长。”
“厅长。”琢磨着这两个字,赵俊峰浑浊眼睛里略有丝惆怅。
这段和技侦人起拼搏奋斗,和林厌起同生共死日子,她怎也不会忘。
宋余杭抱着纸箱子出门,怎也没想到会在走廊上遇见他。
赵俊峰应该是来市局指导工作,身后围大帮子人,有男有女,冯建国跟在旁边。
行人走她身边过,赵俊峰停住脚步。
宋余杭略点下头算打过招呼,未料他突然开口。
“看还是就地杀吧,谁知道有没有投靠条子。”
……
第个说话人背对着她站着,人高马大,穿迷彩上衣,作战靴,听口音不像是内地人。
第二个则是个尖嘴猴腮男人。
裴锦
回想起她最后那个讽刺笑容,以及眼底那抹冰冷光时,老人逐渐抿紧唇角,神色莫辩。
***
在被好心村民送过关之后,女人便路风尘仆仆地北上,刚出火车站就被蹲守在附近人打晕。
裴锦红没反抗,她现在这幅身体也反抗不,索性听天由命。
醒过来是在间木屋里,门外有鸟叫虫鸣声,应该是在郊外。
“罢,你事都知道。这是你们江城市局内务,也不好插手,你放心,等风头过,再找个借口把你调回来。”
宋余杭低着头,盯着他擦得铮亮能照见人模样皮鞋面。
“不用,基层又不是没有待过。”
她转身欲走,赵俊峰又道。
“林厌事也知道,你……”那天在省城他提起林厌时说很多挑拨离间话,大概也没想到她会有天真不在。
“都去吃饭休息吧,下午两点准时在大会议室开会。”
赵俊峰吩咐道,其他人纷纷如鸟兽散。
冯建国看眼宋余杭。
“赵厅……”
赵俊峰拍拍他肩膀:“知道,这事是她自己做错,不怪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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