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她却毫无睡意，索性就径直驱车去
陵园。
这里她常来，墓碑都擦拭得
尘不染。
宋余杭在台阶上坐下来，伸手从兜里摸包烟，自己点燃根，其余
全部放在她墓碑前。
清凉夜风将烟雾散出去很远，宋余杭抚摸着她照片，微红眼眶，喃喃自语。
“林厌，你……还好吗？……”
据裴锦红所说，她往来中缅数次，见到最高人物仅仅也只是库巴这个二把手。
神秘“顶爷”依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挖到这个顶爷身份背景，将此犯罪团伙网打尽，才算是任务完成。
这些小喽啰，大概是没有不想见顶爷。库巴笑，示意兄弟们撤。
“现在还不行，总有天你会见到顶爷，好，这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置。”
在短暂悲痛之后，林厌恢复常色。
“成交额百分之十。”
库巴痛快答应：“没问题。”
“以后交易由
人来安排。”这话是在影射老虎也有嫌疑。
他上前步：“你——”
他喘着粗气，额上冷汗直流，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
“噗嗤——”利刃穿胸而过，鲜血染红他衣服。
库巴收回手，舔着刀上血。
王强扑通声倒在她脚下，死不瞑目。
不到万不得已，冯建国有告诫过她不要杀人，即使是犯罪分子也应该送上审判席，由法律来决定生死。
没有人回答她话，只有空旷风将铜盆里纸钱打着旋儿卷上天空。
宋余杭嘴里噙着烟，哆哆嗦嗦点燃张纸，放进铜盆里看着它即将燃烧殆尽时候，又添上新张。
她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坐坐，心情不好时候来次数便愈发勤些。
坐在她身边，宋余杭才好似有种落叶归根感觉，她边烧着纸钱边絮絮叨叨跟她说些心里话，聊聊近况。
他说罢，带着自己人离去。
林厌：“那批货，不要吗？”
库巴摆手：“顶爷说，送给红姨见面礼。”
＊＊＊
四下搜寻无果之后，宋余杭只得把房间恢复到原状，原路返回下来。
林厌人齐刷刷地掏出枪拦在她身前。
库巴摆手，示意都退下。
“没问题，红姨以后只和单线联系。”
林厌提出个更大胆要求。
“要见顶爷。”
这个人如果是她来动手话，还有线生机。
林厌缓缓放下枪，眼里适时地溢出抹哀痛。
库巴把匕首插进自己作战靴里，把她手里枪拿过来扔给自己下属，拍拍她肩膀，大笑道。
“这枪里没子弹，试探就是谁更忠心，做不错，顶爷会有赏。”
与其说是谁更忠心，倒不如说是，谁更狠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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