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凉,们进屋。”
林厌还惦记着她向日葵、阳光和藤椅。
“喂,哪里凉啦,明明很暖和……”
宋余杭反手锁上客厅门,并且拉上窗帘,阳光缩在地板角。
“沙发更暖和。”
她在心底悄悄感慨。
感觉之前因她不在而在心里生长出那条裂缝,又严丝合缝地长好。
并且还要比从前更坚固些。
她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好。
宋余杭心里热,伸手想抱她。
她心里动,扔锄头去旁边水管下洗手,甩甩水珠走到她身边,把手伸进她用来盖腿薄毯里冰她。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嗯?”
林厌四下躲着,又被她激得咯咯直笑,好半天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四目相对。
宋余杭看进她瞳孔里去,那里面刻着她倒影。
片空地道。
“林厌,这里种些什啊?”
“向日葵吧。”
林厌听见声音,微偏过头,唇角露出丝笑意看着她。
警官站在翻好土地里,穿着件半旧迷彩短袖,下摆扎进同款作战裤里,削肩窄腰,身高腿长,脖子上还挂着条白毛巾,阳光洒在她身上,衬着身后斜阳,青山掩映,愈发显得整个人英姿勃发。
林厌反抗声音越来越小。
“要在……唔……上面。”
“会……”她嗓子有些哑:“有力气就给你。”
林厌以为她要摸自己脑袋,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却没想到会被人拥进怀里。
她下巴刚好搁在她肩膀上。
薄毯滑落,露出双笔直修长双腿,在家里她向来穿清凉且单薄。
还是赤足。
宋余杭瞥眼,不动声色把人抱起来。
初次见她时候,那双眼睛写满无数负面情绪,傲慢、鄙夷、无理、不屑、高高在上……
在后面相处过程里,她也见识到这双眼睛里难过、不舍、伤心、绝望。
其实林厌回来后,她有很多个日子也和她样彻夜难眠,怎说呢,总有种虚无感,她怕这又是自己做场梦,梦醒,她就不在。
直到此刻,在这个静谧秋日午后,从她眼睛里找到自己,也从她眼睛里找到爱意。
宋余杭直以为陪伴她是治愈她,原来也是在治愈自己啊。
宋余杭愣,又想起她从前院里院外都种着向日葵,难不成还有什寓意不成吗?
“为什是向日葵啊?”
林厌微眯起眸子笑,像只狡黠又轻挑狐狸。
“不告诉你啊。”
宋余杭看着她窝在藤椅里,穿着件白色宽松绒线衫,衬得肤色越发白,这几个月养人稍微有点精神,笑便好似副上好水墨画慢慢舒展开来,眉梢眼角俱是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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