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二十出头的小夫妻来城里打工,丈夫染上d,y,又传给妻子,又因为多人共用针头的原因双双染上艾滋,更不幸的是,女人怀了孕,没有钱去医院流产或者做阻
当时的林又元想着,只要自己挣够了钱就回来,和好兄弟们住在一起,继续过着吆五喝六谈天说地的日子,而他立了功的话,说不定父亲的事也会平反。
幼年时,他拿了街上小贩的一串糖葫芦,都会被父亲打手心。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他仍然坚信,父亲不会是贪污受贿的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变得天翻地覆。
***
抹抹唇:“不太平好,不太平才能浑水摸鱼,闯出个名堂来。”
宋亦武微微一笑,也拿过来灌了一口。
“知道劝不住你,这活啊还就你能胜任,只是大元……”男人叫了他的小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咱哥几个在一起这么久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钱能收,什么钱不能要,其实你心里明得跟镜一样似的。”
“若是遇到困难,多想想我,想想小峰,想想悦悦,想想你哥,是男人就咬咬牙扛过去,人活一辈子不止一个钱字,还得有点儿别的追求,你觉得呢?”
“我在琼州潜伏了五年,偶尔回江城看看,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林觉水和那个制毒、fd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却不得不和他站在了对立面上。”
林又元说到这里,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绿扳指,神色有些深沉。
“林厌,你一定很奇怪,我这样的人,这么贪财,怎么不去fd、制毒,做违法生意,明明这样才是能快速敛财致富的捷径。”
“你能这样想很好,说明你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瘾君子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黑暗是什么样子的。那些吸d的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他们可以为了一包白面做出任何事情,卖儿卖女、抢走父母一生的积蓄、出卖自己的身体……都是常事。”
“我曾亲眼目睹在一个小村子里,吸d的父亲打残了自己的女儿,让她出去乞讨来给自己赚毒资。”
林又元知道,他这是怕自己误入歧途。
说来也奇怪,宋亦武应该是他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人,可是后来他屡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相处着相处着就多了一丝亦师亦友的感觉。
直到后来,他功成名就,坐拥万贯家财,宋亦武与世长辞,随着年岁渐长,就连他的相貌都模糊了。
林又元还是会不时回想起初次见面,他不畏强权,轻轻拭去国徽上面尘土时的样子,以及刻骨铭心的这段话,曾无数次将他从徘徊的十字路口拉了回来。
他和赵俊峰不同,即使泥足深陷,心中仍然保留了一丝微弱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