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的目光飞速扫过时渊,带他们进了小房间,打开设备,“你的姓名和出生日期?”
时渊坐在椅子上,陆听寒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回答:“我叫时渊,时间的时,深渊的渊。出生日期……我不记得了。”
那人敲了几行字,又问:“你没登记过身份,连身份号都没有。你之前住在哪里?是住在城里的么?”
“我、我……”时渊卡壳了,尾巴尖又开始蜷缩,“我不住在城里。”
“那就是在城外?你和谁住在一起,”登记员推了推眼镜,语调不缓不急,“城外已经很久没有人类的活动痕迹了,如果你来自别的居住地,请务必告知我们。”
狼爪沉默了几秒钟:“我觉得你应该少看点剧。”他打量邢毅丰,“贵妃?旧爱?宣旨的太监还差不多。”
邢毅丰往他背上糊了一巴掌,两人大笑。
笑完,狼爪又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说得对,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另一边,时渊跟在陆听寒的身后。
他们坐电梯上了8楼。这一层走廊明亮,人少房间也少,陆听寒让时渊待在走廊尽头的小房间,然后进了斜对面的厚重大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透过小房间的玻璃,时渊一边喝热茶一边看着不同穿着的人进出那扇大门。
尾巴整理鳞片。
陆听寒:“……”
陆听寒:“时渊,我会尽快的,请尽量不要玩自己。”
时渊:?
他不懂为什么,但还是答应了:“好吧。”
时渊:“我、我和家里人住在一起。”
“只有你们家么?住在哪里,怎么抵御感染生物的进攻,和保证食物来源?
在第7名军官离开房间后,陆听寒也出来了。
他和时渊说:“久等。”然后带着时渊,去到了负一楼的登记大厅。
大厅空荡荡,只站着六七个幸存者,都是刚刚被救回来的。他们排成一队,桌子后头的登记员在噼里啪啦地打字,头也没抬:“下一个——你的身份证号?姓名性别?出生日期?”
时渊还没仔细研究,已有一人急匆匆走来,向陆听寒敬礼:“上将,您这是……”
“给他登记一下。”陆听寒冲时渊扬了扬下巴。
等陆听寒带着时渊走了,邢毅丰喃喃:“完了。”
“咋啦,”狼爪瞥了他一眼,“你表情和扯了蛋一样。”
邢毅丰说:“就刚刚那个幸存者,时渊,你看到了吧。”
“我又不瞎。小恶魔嘛,我们都知道。”
邢毅丰:“他说过他很讨厌我,而且要向上将告状。当时我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这状我看他是告定了啊!后宫剧你看过么,我本是贵妃,得罪了刚进宫的宫女,结果宫女竟然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新欢。都说新欢旧爱新欢旧爱,新欢可是排在旧爱的前头,这枕边风吹一吹,我明天就要被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