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我明天回来】
陆听寒:【晚安】
时渊顿时眉开眼笑,回复短信,奈何他这手机是王妤临时给的,老旧难用,不说容易花屏,键盘还经常卡,今天尤其如此。
时渊:【晚aaaaaaa?!】
时渊发现不对,赶紧又发了一遍:【#安】
时渊捡了一麻袋的杂物,放回后台,等待人们认领,一直放到傍晚,回来认领的观众寥寥无几。
后台还放着一把小提琴,一套架子鼓,很旧,不知道是谁的。
时渊没见过乐器,只听过音乐,好奇又不敢乱动。最后等到下班时间,后台没人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鼓棒,敲了鼓面——
“咚!!”
声音比他想象得大太多,他吓得尾巴炸裂,放下鼓棒一溜烟跑了。
“嗯,沃尔夫冈带我去的。”特蕾西说,“我身体不好,要定期做检查。”
时渊说:“你需要休息吗?我帮你打扫吧。”
“不用啦,”特蕾西轻快地笑起来,“我没有病到那个地步。再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伊莎贝拉女士。”
程游文也提到过“伊莎贝拉”。
时渊问:“她是谁?”
……
第二天,时渊照常去剧院工作。
上午他和剧团排练,说完台词后,就趴在地上装死。
中场休息时他给陆听寒发了消息。
陆听寒没有回复。
总之,意思是表达到了。
之后时渊安心睡着了。在遥远
等他坐车回去了,尾巴鳞片才平复下去。
陆听寒依旧不在家。时渊百无聊赖地看《联盟军事通史》,又观察了烂铁下厨房,试图学会做饭。
今晚陆听寒也没回来。
时渊很想他,他已经两天没被摸头了。
他早早上床睡了,醒来的时候是午夜,没有月亮没有星光,街头空荡荡,拾穗城安静得像是一座鬼城。他打了个呵欠,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来自三小时前。
特蕾西没回答,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猫一般的狡黠。
时渊带着手套拿了长夹子,去了3号演出厅。
3号演出厅出租给了一支小乐队,他们前天下午还在演出,警报响起后,四下奔逃,留了整台的乐器。现在乐器已经被领走,台下还是一片混乱,时渊收集着观众们留下的物品。
手提包,小发卡,钱包,手机,钥匙环,一只高跟鞋……
什么都有,他们逃得太慌乱了。
下午他和特蕾西被派去收税演出厅。
整个大剧院归沃尔夫冈所有,野玫瑰剧团只用的上一两间演出厅,其他演出厅则对外出租,填补岌岌可危的财政赤字。
特蕾西甩了甩猫耳朵,把手套和长夹子递给时渊:“喏,拿去吧。”她的嘴唇没有血色,和程游文是同一种病弱。
感染后遗症是漫长的折磨。
时渊说:“我听秦小姐说你昨天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