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沉默了两秒:“……是模拟II级爬行类感染群、城外步兵作战、限制热武器、最佳纪录6小时47分而我用6小时01分完成的那一次,还是III级爬行类与鸟类感染群、陆空垂直包围、带有巷战部分的模拟、我差五秒破纪录的那一次?”
苏恩齐:“……”
苏恩齐:“……你这些记得那么清楚,但不记得自己大病到差点住院了?”
陆听寒:“完全不记得。”
苏恩齐再次被他折服,意识他的前学生真是一心扑在了战争军事上,拽都拽不回来。
陆听寒问:“我什么时候能看到?”
时渊想了想:“半个月吧。”
之后的日子,时渊每天换水,就盼望着花开。
过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花苞逐渐绽开了,只差一点就能盛放。
这天,时渊一下班就飞奔回家里。
销,“拿来送人或者自己养,都很好看的,你往花瓶里一放,水一加,保证能开。”
时渊心动了,数了数自己的钱,算上之前的存款,买下一支还是足够的。
他说:“把最后一支给我吧。”
“好嘞。”那人笑起来,“是要自己养还是送人啊?”
“送人的。”时渊弯起眼睛笑。
又或者说,正因为有这样的胜负欲,陆听寒才是陆听寒。
但他坚持让陆听寒放松,哪怕几天都好,毕竟那一个月陆听寒在前线与后方往返,一刻都没喘息过。
苏恩齐说:“有时间多陪一陪家里人——你的那个小对象难道不盼着你回去吗?”
自从那晚的通话后,苏恩齐一直以为时渊是他对象,还藏着掖着宝贝得不得了,提都不和外人提,而陆上将本着不让苏恩齐催他找女朋友、以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和他解释。
苏
他没想到的是,陆听寒竟然比他要早回家。
大战之后的指挥工作半点都不能疏忽,这半个月来陆听寒一直很忙。直到最近几天,情况日渐稳定,苏恩齐又接过了大多的任务,说让陆听寒好好休息。
“知道你有活力,不懂累。”苏恩齐私底下是这样说的,“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有一次你发烧了还硬撑着上模拟训练,结果训练赢了,你也烧到脸色发白,还差点住院,你不记得了?”
陆听寒:“不记得了。”
“你很少生病,这么大一场病怎么会不记得?”苏恩齐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是模拟爬行类的那一次,你17岁。”
他拿着这一支含苞的花回了家,放到花瓶中,又把花瓶拿进了房间里藏着。
他想给陆听寒一个惊喜。
只不过,和陆听寒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哦!”
“什么礼物?”陆听寒挺有兴趣的。
“秘密。”时渊说,又补充,“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