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快两个月没聚在起,切照旧,像是什都不曾发生。沃尔夫冈沉默寡言,特蕾西上蹿下跳,夏舫抱怨他新认识男人小气,而秦落落边梳头发边说好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程游文把拐杖丢在旁,残疾右腿踩在沙发上,大声说:“怎个个都没精打采,振作起来振作起来!你们对舞台剧爱都去哪里?!”
“爱在钱里。”夏舫没精打采地说,“对男人来说爱也在下半身,屁股到现在还疼,两根还是太勉强……”
当时他手指动动,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只是揽过时渊肩。
此刻,金色小鱼又出现,吊灯灯光被镂空木雕墙印成菱形,落在时渊额前,又游向脸颊、脖颈、锁骨,直到隐没在暗色衣衫边缘。
几分飘忽几分荡漾。
如此生动。
陆听寒面无表情,垂眼,杯中红茶温润,热气袅袅模糊视野。
“怎老是走神,”陆听寒问,“不喜欢墓园?”
“不是,”时渊还有点心慌意乱,“就是在想别、别事情。”
陆听寒:“能告诉吗?”
“啊,不可以诶……”时渊心虚地蜷起尾巴。
陆听寒没有追问。
感染,是否代表,它也能终结末世?”
虞轻眉沉默挺久。
她单手插兜,目光似乎飘去很远方,缓缓说:“让说话,觉得它从不是希望,只代表‘毁灭’。”
采访者:“可以详细说下吗?”
“没什好说。”虞轻眉讲,“毁灭就是毁灭,毁灭城市毁灭文明,它是人类末日。”她看着瞠目结舌采访者,忽而笑,“好啦,这是毫无根据猜测——实际上它就是没感染过任何生物,是最无害深渊,不是?”
现在他知道。
——他想要捉住那尾鱼。
……
过两天,加西亚大剧院开门。
时渊又回到野玫瑰剧团,开始工作。
他只是熟练地猛揉时渊脑袋,带他去家餐厅,吃很好吃菌菇炒饭。
就这样,他又得到只开心、会呼噜呼噜时渊。
等陆听寒吃完,时渊还在埋头对付炒饭。
餐厅人少,他们要最僻静包厢,听不见碗筷清脆碰撞,也听不见喧嚣人声。这种环境私密又放松,陆听寒抿口茶,看向时渊,想起却是下午那幕。
春风,花树,静谧道路,面颊上金色游鱼。
采访到此为止。
在完成研究之前,虞轻眉就病逝,项目搁浅,这终归只是个假说,或许再也不会被证实。
时隔多年,陆听寒又想起她话语。
直回到车上,时渊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原来陆听寒母亲直在研究自己,也不知道他消失引起那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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