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警报声响起,时渊跟着人潮去到1楼,奔向避难所入口。
直到他看到,黑发绿眸的女
那是一份档案。
【姓名:时渊
第一次调查:血检正常,未发现任何污染数值,暂未定位该对象的城外曾居点,未发现此前有出入城市的记录……
第二次调查:暂无异常
第三次调查:暂无异常
若不是当时的搜查如此随意,蒋华池早该被判死刑了。
若不是当时的陆听寒察觉了搜查组一次次微妙的敷衍,追查到了今日,真相就永远沉没在12月的金淮河中了。
陆听寒默默扫视资料,灯光映亮他面无表情的脸。
最后的页面,停留在匿名的私人邮件上。
邮件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模糊的老照片:盛夏阳光灿烂,浅蓝衬衣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两人对着镜头,都笑得拘谨又僵硬。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大概一小时。”
“好吧。”时渊揉了揉额头,“你要赶紧过来陪我呀。”
陆听寒答应下来。
时渊上床睡觉了。陆听寒去书房,打开终端上的文件。
文件是关于蒋华池的。
起眼睛笑:“啊,你回来了——”
话才说到一半,他头一偏,枕在沙发背上又睡着了。
人是睡着了,尾巴没睡着,还在半空摇曳,疯狂对陆听寒表达着喜爱。
陆听寒:“……”
陆听寒走近,“啪”地弹了时渊的额头。
……
第五次调查:进行中】
陆听寒停顿片刻,默不作声地关掉页面,进了卧室。
刚上床,时渊就呼噜呼噜地滚进了他的怀中,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有些事情耽误了。”陆听寒亲了亲时渊的额头,“睡吧,晚安。”
尽管面容和岁数有了不同——
那是年轻的苏恩齐与蒋华池。
陆听寒盯着照片,良久之后轻轻吐出一口气。
像是叹息。
页面再往下,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和众人想的不同,5年前,蒋华池不止私藏了380针军用抑制剂。
举报蒋华池的是一名军需官,军需官在此后失踪,寻不到尸骨——当年的搜查草草结束,近乎敷衍,最后也没有结果。
而陆听寒手中这份新文件确认了,金淮河中新打捞上来的尸体,正是那名军需官,与尸体一同被确认的,是刻有编号的抑制剂容器箱,一共1000针——这也是相当奇怪的,如此大数目的失窃,当时竟然无人报到。
不是380针抑制剂。
是1380针和一条人命。
“啊!”时渊醒了,捂着脑袋,“你为什么又要弹我?”
“和你说了多少次,在外头睡会着凉的。”陆听寒说。
“我本来在边等你边玩尾巴,”时渊解释,“一下子睡着了。”
陆听寒:“赶快去睡。”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