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我的爱人。”
两天后商讨结束,柴永宁同意了陆听寒的提议。
陆听寒回到风阳城。
一路行过老旧的街巷,他来到了那僻静的住处。今天下了雨,天空灰蒙蒙的,他撑起一把黑伞回家。
刚开门他就发现时渊的球鞋不在了。
陆上将确实鞠躬尽瘁。
武能运筹帷幄拳打怪物,文能献出肉.体稳住深渊,内外兼修,德才兼备,不可谓不是联盟栋梁。
柴永宁最后叹息道:“你留下几天吧,这是件大事情,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
陆听寒颔首:“正有此意。”
柴永宁犹豫片刻,问:“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一十讲了一遍。
柴永宁震撼到一双浑浊老眼都快凸出来了,连吃了十几粒速效救心丸。
好在他见过大风大浪,听闻这难以置信的故事,花了几十分钟就冷静下来了。
他缓缓说:“陆上将,你有没有想过,他只要一发狂就能毁掉所有城市。你就那么确定他是值得信任的?”
陆听寒十指交叠于身前,白手套耀眼。他说:“我绝对相信他。还是那句话,联盟信与不信都没有意义。您太高估我们的力量了。他只要往荒原一跑,保管没有人能再看见他,想感染军队、毁灭城市也不过是几秒钟。我们甚至没有谈判的资格。”
时渊出门了。
陆听寒给他打电话,没有回复。周围大多是无人的楼房,没多少去处,陆听寒顺着找过去,在离家80米开外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废弃的车站。
车站刚刚停用,没有乘客再过来,站牌和广告标语都没来得及拆,文字密密麻麻。一盏灯还亮着,白光刺破飘摇的雨幕,又落入水洼,被
在末世兵权就是一切。柴永宁手无实权,说是被半架空了都行,陆听寒大可不用告知他。
陆听寒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战争,你也是我的战友。”
“……”柴永宁的眼中有什么情绪闪过,再次轻叹,“陆上将,我们好好讨论——就我们两个人,必要时加上关勋教授,这件事情不必再扩大了。最后一个问题,请你诚实地回答我,他对于你来说,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阳光明媚,穿过窗户落在两人的肩头,空气中光尘在舞蹈。
陆听寒的眼中依旧坚定,却比往日……柔和了,像是盛了天光的灰蓝海洋。
他补充道:“战况如此,‘深潜’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柴永宁来回踱步,纠结到眉毛皱在一起。
他又说:“那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你的筹码是什么?”
陆听寒:“筹码就是我自己。”他补充,“你知道古代和亲的公主吧,我现在就和亲过去了。自打认识我天天哄他开心,还帮他解开尾巴。”
柴永宁的脸色很精彩,良久后,憋出一句:“陆上将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