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收音机终于亮起来了,
时渊:?!
他盯着那足有两人高的望远镜,耳朵慢慢地、慢慢地变红了。
他说:“呀!这也太流氓了!”他又讲,“……你还在速写上画了那么多张我!”
对时渊来讲,这是无异于被人类高强度无死角偷窥、画裸.照的变态行为了。
陆听寒又咳嗽两声:“谁知道你能成精呢?”
时渊:???
他看着手中两个雕塑,久久沉思。即使是他都明白,这两种东西间没有一点点的联系。
他真诚说:“陆听寒,你真的不擅长除了速写以外的所有艺术。”
“是么。”陆听寒明显不信,就像他不相信他拉的小提琴很难听,“我觉得我刻得还挺好。”
时渊又在屋内走了几圈,想找点有趣的东西。陆听寒走的时候清空了房间,但这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再怎么样都会有痕迹,比如桌上的划痕,角落的几本旧书,遗落在床底的黄铜子弹。时渊想象着,18岁的陆听寒如何来到这里,又如何与孤独共处了十年。
,唯有曾经是深渊的地方空荡荡的。
时渊第一次来到监视者的小屋,家具还在,床铺、桌子、厨房、通讯设备和紧急求救设备……屋子窄小,但如果只有一两个人住,倒也称得上舒适。
时渊:“哇!你一直待在这间屋子吗!”
“对。”陆听寒拿起桌上的两个小木质雕塑,“之前讲过,苏老师让我来的条件是继续参与指挥——你毕竟是个很安静的深渊,我要做的事情不多。平时我用光脑指挥战斗,每四到六个月会回城几周,处理事务,然后再回来。”
这些事情,时渊都听陆听寒讲过的。
时渊愤愤不平了好一会,又被床头的收音机吸引目光。
陆听寒刚好岔开话题,解释:“有时候我会听广播。”
“有音乐吗?”时渊问。
他能想象出,以前陆听寒靠在床头看书,广播声当背景音,翻过了一页页。
“有。”陆听寒开始捣鼓收音机,又回去飞行器上,拿了便携能源过来。
他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望远镜,构架精密,正正好对着荒原。
他问:“这是什么?”
陆听寒:“……”
陆听寒咳嗽两声:“这是观察深渊用的。”
时渊:?
他说:“噢……你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
“我拿军刀刻的。”陆听寒把雕塑给他看,“有几天不想画速写,就试了点新东西。”
“你还会雕刻呀。”时渊接过来,看到了两只活灵活现的怪物,一只是松鼠与兔子的结合体,龇牙咧嘴,另一只还是松鼠与兔子的结合体,龇牙咧嘴。
时渊说:“哇你好厉害啊,把这个、嗯、这个松鼠和兔子刻得真好。”
“什么松鼠和兔子?”陆听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那是鲸鱼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