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到如此地步，谁不曾想过，若是当初没有联合宁王，没有对元燃下手，没有牺牲先皇后，也许今日
切皆会不同。
“其实长姐和元燃对
们……都挺好。”
“当年……得重病，还是元燃千里迢迢去他师父那边为求药，他个太子不辞辛苦，才保住
命，现在想想还真是……”
“你现在说这种话就是在放屁，当年元燃想着对付们，长姐也是赞同，你们不是最先跳出来骂他们没良心吗？”
“就是，身体里面流着们程氏血，不想着帮们程氏打压其他氏族，反倒连们起对付，这样姐姐和外甥，们要不起。”
漆黑河面上，三艘大船正缓缓驶离京城，船头船尾都挂着小旗，写着‘程’，微黄灯笼照射出来光芒只能笼罩船身，无法照到黑暗中危险。
程氏宗家主脉，几乎都在第只船上，他们看着渐渐远去繁华京城，心中愤懑和悲痛无人能体会。
他们跟裴氏和王氏不同。
先皇深爱程氏嫡长女，封后位，算是集三千宠爱于身，若不是先皇后秀外慧中，深明大义，先皇那耳根子软性子很有可能就让程氏这个外戚走上太后谢家之路。
先皇后处处把握尺度，但是程氏还是获得很多好处，尤其先皇还坚持不收后宫，独宠先皇后几年，后只因为先皇后生不出子嗣，太后和程氏联合起来施压，才让先皇后劝说先皇，收亲妹妹小程氏为妃，不久小程氏怀孕，生下元燃。先皇就更加不要后宫。
当初他们认为，既然元烨是宁王孩子，宁王跟小程氏也有情谊，他们助宁王登基，宁王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程氏，总比等着被元燃削弱强。他们是百年家族，这二十年在权势财富上达到顶峰，他们比任何人都不想被削弱，而且在他们看来元燃动这样想法，就是对他们背叛。
“三堂哥，你可别这
说，当年你出海做生意，被海寇劫，还是元燃带兵把你救回来。”
“当年为骗元燃，家老大陪着上战场牺牲，现在走到这步，替孩子冤，死真不值！”
程氏族长终于开口：“好，别吵。牺牲长女，
这俨然已经让程氏彻底霸占后宫，让王氏和裴氏无处使力，只能停留在朝堂之上，这就导致程氏直接从四大氏族中强势冒出，狠狠压住其余几大氏族二十多年。
这样家独大势头直到宁王登基才逐渐被打破。
他们知道元烨身世，所以始终觉得程氏还是会笑到最后，没想到却还是狼狈退场。
该怪谁？四皇子党，皇上，还是程皇后和元烨。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突然有个人冒出句，但是没敢说下去，可是这话却如同刺样扎进每个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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