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瞥开眼神:“不疼了。”
“对不起,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江知禺心内并没有因为这句不疼而变得轻松些,反倒是沈珩这样云淡风轻的语调让他莫名觉得,他之前一定吃过很多苦头。
“你现在总说这些有用吗。”沈珩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江知禺,我在的时候你不喜欢我,现在我走了,你又是一幅没了我就不行的样子,你做给谁看?你觉得愧疚所以做给自己看的吗,那我告诉你,大可不必,未来你继续当你的江二少,我还是你看不起的小律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江知禺被他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爸当着他妈和他哥的面给他的那两耳光,都没有这时候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让他觉得难堪,绝望。
他摇摇头:“我不想做给谁看,我只是想让你再回头看看我,想让我们回到以前…”
起来,还是让他觉得心惊不已。
某种意义上,是他逼着沈珩去洗胎记,也是他让沈珩身上留下了这么一块狰狞的疤痕。
心中刚泛起的一丝温情涟漪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浓烈的,深厚的伤心和悔恨,他坐在原地,越发觉得无措起来。
他伸手帮沈珩将衣服最上面的那一层纽扣扣上,沈珩动了下脖子,觉得下巴痒痒的,便睡意朦胧的摸了一把,结果手被人从旁边轻轻握住了。
他转醒,恍惚间看到江知禺的脸,觉得大概是在做梦,直到手上传来的温度逐渐真实,他才睁眼,瞧见了正和他十指交握的人,在边上认真的凝视他。
沈珩冷笑一声:“回到以前,让我继续和以前一样被你羞辱吗?”
“不是。”江知禺眼神里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伤心:“我会把你当成爱人,当成最亲近的人,我再也不会让你痛苦,让你难过,我可以发誓,我还想和你去国外领证结婚…”
他面色突然微红,像是有点羞涩:“我想和你拥有合法的,被人祝福的关系。”
“你现在怎么比当初想要和你好好谈恋爱的我还要幼稚。”沈珩说完,不顾江知禺受伤的神色,转过身再不看他。
室内一时安静的紧,门
“松手。”他刚睡醒,语气还很慵懒。
“对不起,沈珩。”江知禺像没听见一样,手上没动,小声的和他道歉。
沈珩没说话,他不知道江知禺这莫名其妙的,是不是又想对他做什么。
“我刚刚看见了你锁骨上的…那块皮肤。”江知禺还怕刺激到沈珩,尽量把声音放的又轻又柔:“你还疼吗?”
沈珩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这块地方之前感染的时候让他受了不少的罪,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裂开,流血,每天上药的时候跟上刑一样,好在他熬了过去,现在已经愈合了,只是疤痕恢复期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