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渺心情复杂。自打这位登基,他就越发猜不透对方心思,尤
官大级压死人,他知道殷无执定会妥协,说到底,姜悟是皇帝,而殷无执代表着定南王全族,没有绝对把握,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果然,只瞬间,殷无执便换上臣子该有态度,他抬膝向前,跪行到姜悟身畔。
身高腿长世子殿下,跪下来也就比软塌上昏君高上那点。
这近距离,殷无执那张得天独厚脸便越发清晰瞩目,说句视觉盛宴也毫不夸张。
冲着这张脸,谁敢说姜悟不是真馋殷无执身子?谁敢说他不是沉迷美色无心朝政罪该万死昏君?
日后,定得避免殷无执对他动粗,最好能让殷无执怕他。
姜悟看他眼,不高兴道:“你敢伤朕。”
殷无执并未回避责任,而是后退两步,撩袍跪下去:“臣冒犯龙体,实在该死,请陛下降罪。”
他反应并不让人意外,姜悟问罪恰好合他心意,对殷无执来说,哪怕是被关进大牢受尽刑责,也好过在这里锦衣玉食以色侍人。
姜悟岂能如他所愿。
牢地扣着他,许是因为被他方才行事触逆鳞,扣着他力气在不断施加,逐渐让姜悟感觉到疼痛。
他下意识想把手臂抽回,纹丝不动。
只能仰起脸,提醒殷无执:“疼。”
不知是因为这具身体本就敏感,还是因为他第次做人尚未习惯,又或许两者都有,总之,姜悟是真疼。
他皮肤很白,此刻更因疼痛而显出几分苍白,冷汗渗出额头,像极白壁挂珠。
姜悟欣赏着他白璧无瑕面容,有心上手冒犯把,又害怕对方再拧他手臂。
手指抬起又缩回,他道:“齐瀚渺。”
齐瀚渺是他贴身内监,听到传唤便立刻奔进来:“奴才在。”
“你去寻根绳子,把他手捆起来。”
这样再行轻薄,殷无执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羞辱效果加倍,实在完美。
手上被掐过地方碰就疼,他将手臂虚虚放在软塌扶手上,幽幽道:“跪到朕身前来。”
殷无执眉心跳。
姜悟又道:“你若不听话,便派人将你衣裳扒,关进铁笼子里去。”
殷无执豁然抬眼,目若鹰隼,阴鸷无比。
姜悟神态自若。
殷无执神色隐忍地松手。
他显然是在蓄意报复。姜悟抖着指尖把手臂收回,方才被抓过地方已经浮出淤紫指痕。
心中不禁溢出愁绪。
虽说他清楚持续羞辱殷无执定会被杀,可他却忽略点,弑君夺位,便是殷无执这样人,也定然需要段时间心理建设,不会上来就对皇帝下死手。
姜悟不怕死,但他怕疼,殷无执这样不轻不重报复,对他来说反而是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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