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皇帝,什天子,丧批不配。
请放丧批
每天呈上来折子很多,定南王家里狗走丢都有很多人郑重其事告知。
就拿这件事来举例,作为天子,就要分别从不同人书面文件里先提炼出重点:定南王家里狗丢。
加粗:是直陪伴在定南王世子身边战犬,受过战伤有过功勋。
好,这是事件。
然后,皇帝要揣测不同人用词和语气,从而推断出这个*员是定南王朋友还是敌人。
是臣子,不是奴才。”
“谷太医也不是奴才。”
“术业有专攻……”谷晏趁机转移话题:“陛下,让臣瞧瞧您脖子上伤,可好些?”
“嗯。”话虽如此,脖子却没动。
谷宴默下,必须要对自己说话负责,便伸手上前,轻轻挑起丧批下巴,仔细观察番,缓缓收手,放心道:“痂已经快褪,陛下记得按时擦药,这样才不会留疤。”
当然,单纯个折子可能难以分辨,可每天碎片化信息,整理起来就会发现其中端倪,*员们对自己不喜欢人怎样,有交情又怎样。然后就是通过这些大臣们上报奏折语气措辞和偏向,确定哪些人是真忠君,哪些人已经悄悄开始党争……从而给出有效措施,他反应直接可能表现在官职分配,同时也关系着朝堂制衡。
听上去很简单,但所有信息都不止是奏折,还要在上朝时候细细分辨他们神情语气,确定能否与书面上解人对上号,如果遇到过于老*巨猾滴水不漏还要时常叫来宫里对单挑……不保证能赢。
以上这些只是皇帝日常动脑冰山角,这还不算遇到大事时候,这群人可能意见不同,个比个能哔哔,个比个理由充分,而皇帝要从百官唾沫横飞各种建议之中找到利国利民万无失决策,动辄就可能决定全国人生死与温饱……错就要遗臭万年……
啊。
反正,丧批将这些东西在脑子里过遍之后就彻底躺平。
“好。”姜悟乖乖答应,谷晏安心地提起药箱,道:“陛下早些休息,臣告退。”
谷宴走后,丧批便彻底对殷无执失去兴趣,他命令对方重新把自己腿放进被子,道:“朕要睡,你待会去御书房里,把折子处理下。”
终于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姜悟刚来时候确也看过些奏折,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明白皇帝身在宫中,是如何知道天下事,也明白,什是“皇帝”。
它有套十分完善而复杂流程。
首先是*员们所闻所见,他们看到哪些大臣私交好,也会并写在奏折里,当然,这是无意识,书面文件般都是谁家办什事儿,谁谁谁去参加,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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