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齐瀚渺进来送果糕时候,殷无执问他:“陛下以前有没有出过宫?”
“倒是也出过,不过陛下不爱玩,出去多是为办事。”他意识到什,谨慎道:“殿下想带陛下出宫去玩?”
“哪有那个胆子。”殷无执继续专注笔尖。
天子不得随意出宫,万遇到什事情底下人承担不起后果,便是要出去,也要通知礼部筹备,还有护卫队等提前部署,劳师动众得很。
姜悟含块果糕,只是单纯
殷无执,分明不过只是个小小不堪击世子,却在试图保护比他更弱小人。
明明每天都备受煎熬,水深火热,可为拯救不相干人,却还是坚持忍辱负重,舍己为人。
可惜是个人……也不可惜,就算殷无执跟他样是游魂话,他们也只会是擦肩而过陌生魂。
丧批是不需要朋友。
殷无执奋笔疾书,间隙看他眼。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十六听,还是说给丧批听。
但两个人显然都不在意。
姜悟扫眼殷无执铁青脸。果然是少年刚烈,正直不阿,宁肯自己受牵连,也要保全无辜人士。
他被殷无执强迫性地抱起来,搬到太阳底下。
虽还未进入冬日,但近来阳光已经不再刺眼,空中有风,带来桂花清幽香味,丧批慵慵懒懒地放平四肢,放松地半眯起眼睛。
白。
殷无执已经开始看不惯他。
昏君仗势欺人,颐指气使,自己没什本事还总要麻烦别人。殷无执作为嫉恶如仇正人君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他义不容辞之事。
丧批这段时间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相信很快就可以走上历史正道。
他问十六:“你怎看?”
每天除睡就是吃,这样人生真有意思?
“陛下,想不想出去玩玩?”
“不。”
“看杂耍,听大戏,还有很多南来北往说书人,陛下有没有出宫逛过?”
姜悟没有关于之前记忆,便没有回答。
殷无执蹲在他身边,道:“日后不要再麻烦十六,他有自己职责。”
“他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不是服从这样命令。”殷无执郁郁地让人把桌子挪出来,在他旁边重新拿起笔写字,道:“这种事以后可以……交给。”
心情过于复杂,下笔便也有些狰狞。
此话出,姜悟心中对他略略高看些。
十六撩袍而跪,也许是因为经常不说话,声音喑哑:“属下就是陛下工具。”
殷无执道:“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被强行赋予人格十六:“。”
丧批无视殷无执话:“既如此,还不快服从命令。”
十六起身上前,殷无执忽然弯腰把姜悟给抓起来,寒声道:“做人就该有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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