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进宫。”
“天都黑
，你还进宫干什
？”
“有件要紧事要向陛下禀报。”殷无执找回力气，自己把衣服系好，然后从
侧
行囊里取出张画像，道：“父亲请看。”
定南王看眼，又看眼，蓦地脸色变：“这是……”
“父亲也看出来。”
“百年难得遇大圣人喔。”
殷无执牵马行过坊间。
他脸色苍白如霜，左肩靠近心脏伤口像是被蚊虫在撕咬，又痒又痛。
路回到定南王府，定南王妃便立刻发现他异样，当即传大夫过来，换药之时才抽口气：“怎会伤成这样。”
定南王瞅眼，拧眉道：“这显然是没正常换药，又流汗又流脓，得先剔去腐肉……你这孩子，是不是光顾着赶路，没好好休息？”
在姜悟宣布那个消息时候，最先石化是襄王，他眼珠在眼眶里颤抖着，满脸惊惧。
当日百官下朝之后，事情便飞速地传遍整个关京，殷无执到地方时候正是当日下午，大街小巷全都在讨论这个消息。
“听说？小皇帝要娶妻啦。”
“这登基都半年，是该立后。”
“若非他母家无权无势，做太子时候就该有妃子。”
定南王道：“这是谁。”
“赵人，不知姓甚名谁。”殷无执把纸张收好，道：“孩儿得连夜进宫，向陛下禀报此事。”
定南王摇摇头，道：“这个点，陛下应当已经睡下，还是明日再去吧，何况你就算去，陛下应当也会让你与等商量。
“没事。”殷无执垂着睫毛，道：“死不。”
“说什呢！”定南王妃心疼直掉眼泪，定南王急忙来哄她，道：“孩子也是为早日回家，让你不要担心，好好，不哭。”
大夫轻叹声：“世子忍忍，可能会有些疼。”
银刀刮过伤口边缘，将腐肉剃去，新鲜血很快重新填满伤口，殷无执静静望着前方，看不出在想什，只是脸色越来越白。
定南王先把王妃带出去，回来时候药已经换好，他伸手给殷无执把衣服拉好，道：“既然回来，就好好在家里歇着，别乱动。”
“嗨呀，你们怎都闹不清重点，他要娶可不是普通女子，是那个疯女人，秋无尘。”
疯女人秋无尘。谁不知道她是姜元太子未婚妻，元太子去世之后，她便不惜以处子之身为其守寡，常以太子妃自居，还说自己未来定是大夏皇后，秋尚书都嫌她丢人现眼，把她撵出来。
“陛下要娶秋无尘，定是因为感怀元太子吧？”
“那不然还能怎样？必然是因为秋无尘常说自己是未来大夏皇后，天子为宽慰她才如此行事。难不成还真喜欢个疯女人不成？”
“陛下真是善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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