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拧起眉,哪怕隔着厚衣服,依旧被他过大力气弄疼痛不堪:“陛下……”
腰部撞上回廊护栏,李瀛上前将他困在手臂之间,看着他发白脸色,忍耐与怒意略微收敛,他平息情绪,克制道:“你真要留在相府?”
云清辞两只手腕俱痛,他将双手虚虚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发抖,道:“父亲说对
他们之间总是会因为这种原因闹不可开交,近两年来,云清辞已经抓住他不止次,闹也不止次,他已经对李瀛行为极度不满。
柳自如看清楚,云清辞上前步,靠近坐在桌前李瀛,将枚浸迷药银针刺入对方手臂,后者对他全然不设防,当即神志不清,云清辞顺手将他脑袋按在腹部,不顾柳自如劝阻,命人将对方扛回自己寝宫。
他长身玉立,眉间杀机四溢:“谁敢动阿瀛,就是掏心肝,定让她生不如死。”
宁妃做梦都没想过云清辞竟张狂至此,只脸色煞白地缩在侧瑟瑟发抖。
据说,云清辞回宫之后,还点燃交眠香,天子神志不清,亿番猛淦……咳,总之,那天晚上天子多听话,清醒过来他就有多愤怒。
无实。
云清辞直接排除这个可能,他只怀疑李瀛是否在酝酿着什更大阴谋。
柳自如不愧是天子最贴心人,他笑呵呵地道:“相爷应以大局考虑,后宫不可日无主啊。”
“宁妃是尚书之女,才学兼备,应当可暂代掌宫。”
李瀛脸色阴沉下去。
按柳自如想法,此事确是云清辞做不对,那到底是天子之躯,岂容他如此作弄羞辱,更别提,他那其实可以算是行刺。
所以,李瀛那天早上,只是摔破他额头把他撵出来,没有直接把他碎尸万段,已经是开极大恩典。
可云相此刻也说,云清辞不懂规矩,跋扈任性惹怒陛下,是他教子无方,既然陛下把他撵回来,那就是让他惩戒教导,是不是真会严加管教不好说,但总归是,不愿放人。
李瀛大抵也是憋屈,他垂眸片刻,道:“朕想单独与君后说几句。”
他来到云清辞面前,避开对方受伤手腕,直接将他拽出前厅。
柳自如略显汗颜,这次君后和天子起那大冲突,就是因为天子前夜没有拒绝宁妃邀约,云清辞什都可以为他做,唯不能接受就是他去亲近别人。
竟然直接带人闯入宁妃寝宫,当着天子面儿把将她按住。
宁妃高呼救命,天子喝点酒,神色微醺,淡淡安抚:“朕只是来喝点小酒,没准备过夜。”
“既然如此,阿瀛就随回宫吧。”
“稍后去。”天子望向瑟瑟发抖宁妃,沉默几息,做出轻松态度,道:“先把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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