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是,他们都已经和离,李瀛遣散妃子还能欺负到他头上来。
前世他为李瀛心甘情愿忍受,现在他不心甘情愿,他也不想再跟李瀛牵扯不清。
更不想为他去敷衍那群爱慕虚荣女人!
李瀛艰难地把目光从和离书上移开,柳自如已经噗通跪下去,道:“君后,陛下真不知道,昨日他吐血,又染风寒,太医吩咐不可再行刺激,所以臣才自作主张,将此事通知云相,想说待陛下身子好些,你们再好好谈论此事……”
云相也立刻反应过来,道:“是是,是为父错,方才忘记与你说,这件事陛下还不知道……为国事,你就先……”
他点都不领李瀛情。
这个男人真是好深心机,边怂恿父亲过来骂他擅自和离之事,边还在他这里装好人,以他心机谋略,说不定方才过来时候就预料到他会突然开门,所以故意撞上来。
他忍无可忍:“你装什装?!”
云清辞跳下马车,怒道:“李瀛,你若不满先提和离,直说便是,该怎解决就怎解决,你找来爹干什?们那摊烂事,有必要把别人扯进来?!”
柳自如呼吸紧。
瀛猝不及防地晕眩下。
柳自如惊叫声,伸手扶住他。
阵急促脚步声传来,终于被放进来云相匆匆赶到:“臣,参见陛下!”
李瀛额角本有个淤青,是那日夜明珠砸,尚未好全,这次门撞得更狠些,鼻间当即微微出血。
云相来时候恰好看到这幕,当即吓得不轻,柳自如取出帕子给李瀛按着鼻子,后者沉默地抬眼,只看到云清辞略显慌乱神情。
“关什事?”云清辞冷漠地道:“你们都是为这个宠着他,为那个宠着
李瀛道:“……什,和离?”
“听不懂?”云清辞伸手抓过云相袖子,从里头抽出封和离书,直接丢在他身上,道:“别告诉你没看到,提出和离是为保住彼此最后体面,你那套自尊心又犯?又受不住?只能你废,连和离都不能提?”
薄薄信砸在他胸前,又缓缓飘落在雪地里。
云相伸手来拉云清辞,后者把将他甩开,“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他有苦衷,难道就没有苦衷?他要面子,难道就不要面子?他不容易,难道就容易?他是皇帝,你们个个都要宠着他,呢?活该做他陪衬?活该……”
活该连命都搭进去,什都得不到。
他没想到会弄伤李瀛。
飞速看眼父亲,云清辞想,完,要被骂。
云相果真扭脸过来,眉目寒,他手臂被李瀛按住。
天子淡淡道:“无碍,清辞不是故意。”
云清辞心中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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