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后脖抵在桶边,然后朝后仰去。
像叹息,又像呼唤:“阿辞……”
他看不到,云清辞立在他身后,掌心虚虚覆住他眼睛。
“在。”
作者有话要说:辞崽:今天累累,呜。
柳自如不敢多言,行礼后退出门,细心地将门掩上。
云清辞便蹲在椅子上,看着他不知疲倦地打扫小半夜。
光是打扫当然用不那久,主要是他时不时会站定发呆,不知是想到什。
“好。”云清辞开口,道:“睡觉吧,报晓鼓都要响。”
话落之后没多久,李瀛便放下帕子,抬步行入屏风后。
回不是江山殿,而是朝阳宫。
柳自如比记忆中老很多,看到李瀛依旧十分殷切,跟在他身边汇报着朝中事务。
李瀛淡淡点头,提着那盏琉璃灯,路走进去,然后把灯放在桌案,随口道:“把太子叫来。”
太子李恒。
云清辞坐在桌案上观察这个已过弱冠孩子,推测出现在李瀛应该在三十七八上下,他似乎很怕李瀛,回话时候十分谨慎。
李皇:……
默默抱住自家老婆·jpg
他没有睡,而是命人打热水,宽衣进浴桶时候,云清辞才发现,不只是手臂,他腿上也有被削去疤痕。
很显然,他饲喂那条蛇,已经不是朝夕。
云清辞来到桶边,望着他因为消瘦而显得更大眼睛,想起梦中与现实中切,心里没来由地阵不是滋味。
李瀛坐在浴桶里,也直在望着那盏灯,目光中带着沉沉绝望与无助。
他眼睛逐渐湿润,同样消瘦手指忽地没入水里,捧起来重重泼在脸上。
云清辞坐会儿,惺惺地转出去,打量着自己故居。
朝阳宫摆设依旧是他生前模样,连古董玉器位置都完全没有改变,最让云清辞惊讶是,玉器上方雕刻纹路间,也是洁净如新,前世他不爱这些,放着几乎没有打理过,宫女也只是例行公事般随手擦过,他记得这些雕纹缝隙有藏着些青灰。
好啊,不愧服侍李瀛人,就是比他宫里仔细。
这个念头冒出来当天晚上,他就看到李瀛亲自拿块抹布,开始仔细擦拭朝阳宫桌椅与物件,他打理很慢,也很仔细,柳自如站在门口看着他,微微叹口气:“陛下,早些休息吧。”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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