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喜犹豫地小声道:“上回您准备跟陛下和离时候,不是已经把那几盆花带去相府?”
“突然想起,还有盆,当时忘记带。”云清辞横眉,冷道:“你有什意见?”
“奴不敢。”银喜急忙低下头。
云清辞有些生气,用力扯下衣角。
都是李瀛错,罪魁祸首就是李瀛,他之前又不知道李瀛付出很大代价重生,也不知道他是专门为自己而来,他以为两个人都是因为巧合重生,既然你也重生,当然得欺负回来啊。
他有些心焦。
焦灼不行。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李瀛,跟他说话,说清楚前世切,可闭上眼睛,想到方才和李瀛面对面时候,心口却像是压块大石。
李瀛不会希望他梦回前世,看到他饲蛇献祭画面,他不会想要让云清辞知道,自己满身疤痕,人不人鬼不鬼,更不会希望自己是在云清辞面前被蛀成具枯骨。
怎跟他说才好呢。
归根结底,云清辞只不过就是睡个大觉,除觉得有点饿以及躺太久腿不太听使唤,几乎没有其他什不适。
云清辞收拾妥当,云相已经若有所思地坐在桌前喝光杯茶。
“对大哥呢?”云清辞想起来,云相道:“他闲不下来,刚离开轮椅,就跟你二哥起去查案。”
“哥哥们都还好吧?”
“大家都是摊子事,所以没都围在你身边……”主要是李瀛在,劝也劝不走,其他人跟着也帮不上什忙,干脆就出去各忙各,云相顿顿,道:“等陛下和离书送来之后,爹再给你物色个生意人,找个听你话,也好照顾你。”
现在,也没什好内疚。
云清辞憋得慌。
李瀛大概会觉得他脑子有疾,之前直嚷着要和离,都把他气得吐血,怎都不肯理人家,现在人家终于答应跟他和离,
云清辞越急,心里就越乱。
他按下额头,思绪纷飞时候,人已经到禁城。
他有令牌,当然,哪怕不是令牌,有这张脸在,守卫也不敢不放行。
马车进禁城,开始前往太医院,云清辞却开口道:“去朝阳宫吧。”
银喜疑惑地看他眼,云清辞下意识道:“去看看暖房里花,有几盆很喜欢,好去起带走。”
“有金欢银喜呢,用不着别人。”云清辞抬步往外走,道:“好去太医院。”
云相紧跟几步上去看,发现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哪里像是很不舒服样子。
他眉头深深拧起来。
总觉得云清辞醒来后,状态不对,好像是比之前活泼很多。
云清辞已经来到马车前,刚要自己往上爬,就看到银喜拿脚蹬过来,他顿顿,强作耐心地停下来,踩着脚蹬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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