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到相府,又被父亲拉着苦口婆心说堆,筋疲力尽地回到小院,便直接将自己抛在床上。
他回忆曾经,心里只有李瀛个时候,只需要在乎李瀛个人,不需要纠结也不需要维持平衡,反正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事儿,只要遇到李瀛都得靠边儿站。
但现在,他必须重新审视这段感情,不能切都向李瀛看。
家人和爱人,真好难权衡。
到底哪个更重要,应该去在意哪个,云清辞从未做过这样选题,他满心茫然,根本无从下手。
“你想怎样?”
“。”云清把脑袋压更低,闷声道:“会考虑清楚。”
云相凝望他片刻,迟疑地坐过来,拍拍他手,道:“这些年来,是爹没有对你尽到父亲责任,如今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话……”
“但爹不希望,你因为时心软,害自己辈子。”
云清辞点点头。
诉他太后打着牵制相府主意,李瀛首先是个帝王,才是他夫君,他苦口婆心,告诉他,李瀛不是个良人。
云清辞记得自己被他吵得烦透,凶巴巴地说:“你就是不想看过得好!你害死阿娘还不够,要眼睁睁看着无亲无故地困死在这个别院,辈子孤苦无依是吗?!”
他不顾父亲难看脸,头也不回地摔上门,把对方关在门外。
十二年后,他跳楼自戕。
可那是前世,李瀛如今都跟他解释清楚,他也说过不会再犯,云清辞道:“那次,那次是因为,给他下药,他才那生气……”
“李瀛……”他不满地嘟囔:“为什不留,让做恶人。”
小院卧室很久没有住人,熏香味道很淡,可云清辞却嗅
云相看他阵,忽然又怀念起当年那个与他针锋相对孩子,他不乖巧,也不懂事,他偏激跋扈,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对谁都可以恶语相向。
他曾经刺痛所有人,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那样云清辞,身盔甲与倒刺,永远都是副坚不可摧样子,于是全家都可以硬下心肠,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折腾。
倒不如保持那样……如今这般柔软乖顺模样,反而无端叫人揪心。
云相抬手,缓缓按下幼子脑袋。
“云清辞啊!”云相气拍腿,苍老声音抖起来:“爹不会害你啊。”
“他是皇帝,是天子,他能给你切,也能随时收回切,那所谓儿女私情,不可能靠辈子啊!”
“可是……”
“没有可是。”云相无可奈何,语重心长道:“他如今愿意放手,就是你脱离火坑绝佳机会,云清辞,你若是抓不住,日后在宫中遇到什难事,爹也是帮不上忙,你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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