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彩站在床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幽怨。
她皮肤苍白,全身都湿透,长发滴着水,赤裸双足踩在地板上,几乎是白得透明。
仔细看,那放在床头钻戒盒还跟鲨鱼样,死死咬住她两根手指不松口。
“……”路迎酒笑,“这才对嘛,这样,才会对你有点兴趣。”他往床头靠,“说吧,你还有什心愿?”
和十三年前那个自己,想着同样问题。
——什时候能见你面。
然后告诉你这十三年故事。
时针指向凌晨点,路迎酒把长命锁重新挂回脖子上。
收敛神态后,他又是平时冷静淡然路迎酒,把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哪怕是面前是刀山火海、腥风血雨,眉头都不会挑下。
熄灯,上床。
这个夜晚静悄悄,也不知是过多久,胸前长命锁热得发烫,路迎酒醒。
屋内时针滴滴答答,指向2点钟,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白森森。
床头有人。
他抬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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