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半阳没多想,还觉得自己是突然发神经。
而这次,恐慌感倒是比较具体。
他近乎直觉般地想到:是不是要失去这个人?
究竟何为“失去”,他也不知道。
等他回头时,只看见眉目俊朗又邪性男人从门口走来,宽松
路迎酒就带着那笑容,扭过头去看,双眼中有着柔和光亮。
眼下看路迎酒这弯起眼睛笑,楚半阳边这想着,边愣刹那。
他们认识近十年,楚半阳见过路迎酒不少次这笑,没觉得很特别。但是,就在此时此刻,他内心有种微妙、说不清道不明恐慌感。
上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路迎酒离开青灯会时候。
那时候,他站在顶楼巨大落地窗前,看着路迎酒潇潇洒洒地出大楼。
楚半阳下子没吭声。
“哦也问过师父这问题,”小李探头说,“好像是自你走之后吧,他就天天指使去买……”
“小李,”楚半阳说,“回去抄书吧。”
小李:???
路迎酒没弄懂这师徒在干什,只看见小李面如死灰,就笑说:“你这管得也太严。”
问问她,要不要来事务所工作。”
楚半阳愣下。
“事务所不是开成个酒吧吗。”路迎酒说,“本来完全没打算管,就是个幌子。但后来又想想,或许可以真开业。”
楚半阳:“她如果待在你那边,当然是最好选择,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还有其他症状。”
“那去问问她意思吧。”路迎酒说。
他心想摆脱第二名,心想超越路迎酒,明面觉得他俩在会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是令人不爽,可潜意识中,他总觉得那人永远会在会里等着他——不论他如愿与否。
那天路迎酒离开,楚半阳才想到:哦,原来他也是会走。
以后在这个大楼里就见不到他,也没美式淡淡苦味。
当时,他不知道内心恐慌感从何而来。
这个世界舞台那大,两个天之骄子固然出彩,固然闪闪发光,但毕竟不能是他们俩独角戏。
“管严点好。”楚半阳说,“谁不是这样过来,干这行就是这种规矩。”
“就不样啊。”路迎酒十指松松交握,勾起嘴角,“就没被别人管过。”
那当然,楚半阳心说。
你不是永远是最特别那个。
外头有脚步声,小李回头,说句“啊敬先生你来?”
说着,路迎酒突然注意到楚半阳手上咖啡。
他有些诧异:“你怎也开始喝咖啡。”
他记得楚半阳很少喝,说是觉得咖啡太苦。不像他,经常喝不加糖美式咖啡。
楚半阳微不可察地僵下。
路迎酒说:“而且喝还是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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