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幻想吗?”路迎酒说。
在他深陷幻境时,那人曾经问他,
……准确来说,是他冥婚古宅。
金色人形又出现,隐没在门扉处。
“你来。”道声音响起。
路迎酒看过去,那老头就站在门边上。
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他为“老头”。他面庞变化得更加厉害,身形也随之改变,不同发型不同五官、不同年龄不同性别……
如果不是他被侍从包围,他或许还有心思能欣赏番。
出刀,紫花随着他动作起舞。
风吹过,阵迷离花雨中是锋利杀意。
待到最后抹黑血落下,赤红火蛇出现,吐着信子穿梭于花与血之中,引领他去往最后处——
在黑暗中坠落。
它们无声地动,海潮般涌向路迎酒。
路迎酒随手抄起张凳子,拍碎它们脑袋!
这回鬼怪们血液都是黑红色。
等整个教室都被染成黑红,碎骨满地,阵风吹来,扬起血迹斑斑窗帘。
只谛听轻盈地从窗外跃进来,看路迎酒眼,迈开蹄子,奔向教室外。
有水手沉于大海,月色冰冷地落在他肩头。
巨大阴影飞掠过头顶。
他抬头看去,看到孔雀尾羽上转动眼斑。它周身都是青蓝色,尾羽带金,在月下熠熠生辉,像是场华丽梦境。
孔雀径直飞向码头角落。
路迎酒把捞起毛团子,快步跟上。
他是无数人集合。
孔雀安静地陪在身边,灵猿站在他肩头,谛听在脚边打着呵欠,离蛇温柔地缠在他臂膀。
他兀自立在此处,等待着路迎酒到来。
路迎酒:“你究竟是谁?”
那人笑下:“是谁不重要,没有名字。是来解答之前问题。”
路迎酒重重落地,荒地雨水拍打上他面颊,带着冰冷狂躁。
整个世界都是雨声,他站起身,远处是两盏朦胧红灯笼,在朦朦雨幕中,好似血与雾。
说不上是喜庆,还是惊悚。
“嗷?”毛团子歪着脑袋表达困惑。
路迎酒握短刀,冒着风雨走近,终于看清,那是栋老旧古宅。
路迎酒跟上它。
又是黑暗与失重感。
这回他身处初中放学路上。
树上开花,纷纷落在道路上,铺片厚实紫粉色。
美轮美奂。
和之前样,他跟着孔雀跑入片黑暗中。失重感传来,他重重落地。
这次场景,回到他高中校园。
路迎酒站在教室最后边,所有同学齐齐回头,脑袋转180度,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们身躯都是扭曲,有些白骨外露,有些生出怪异肢体,比起人类,更像是怪物。
每过个场景,出现鬼怪都更像是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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