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褪色是正常的吗?”
“到底有多穷才会买褪色的内裤?”
看了半个小时,硬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殷缙坐在轮椅上,已经在思考着一起合租的小男生穿的内裤码数到底跟他合不合适。
想了几分钟,殷缙微微靠在轮椅上,盯着洗衣机中那团颜色乱七八糟的衣服,带着点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
昨晚
“老子说的都是真的!你他妈爱信不信!”
有个穿着工作服的修车厂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走到杜航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跑车旁的男生,bao躁地瞪了瞪道:“不洗车!”
某个工作人员:“……”——
傍晚火烧云大片蔓延在天际,闷热的晚风刮过发蔫的树梢,吴楚拎着几袋菜走回巷子深处的居民楼,他穿着灰色短袖,闷热的风刮过额发和贴着创口贴的眉骨。
忽然,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吴楚皱着眉头脚步猛然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狭窄的小巷。
到的是,沈秋泽执着而沉默地喜欢了他两年,而到了后面,在沈秋泽沉默而真挚的喜欢中,他也喜欢上了沈秋泽。
面前杜航的话,在吴楚的耳里,显然就是在赤裸裸着讽刺两年前沈秋泽被那阔少威胁的事情。
同时也在讽刺吴楚捡了旁人不要的玩意。
杜航望着眉眼带点冷的吴楚,他盯着吴楚,似乎是气笑了道:“你叫我嘴巴放干净点?”
“你怎么不叫你那小情人手脚做干净点?”
小巷中空无一人,一只黑脑袋的猫猛然蹿进了小巷老墙的垃圾堆旁,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
吴楚抬头望去,傍晚拥挤的筒子楼中家家户户的窗口敞开了飘出饭菜烹煮的香味,电视模模糊糊能够听到动画片的配音,孩子嬉笑跟着发蔫树上短短续续蝉鸣的混在一起,一切看起来都正常。
吴楚不知怎么地就松了口气,他嘟囔几句黑脑袋的猫,就提着几袋菜走向了出租屋。
出租屋中,客厅昏黄的晚霞漫进了发黄的纱窗,坐在轮椅上的殷缙在狭窄的厨房洗衣机前,沉默着。
老旧的洗衣机盖子敞开着,殷缙手上的手机屏幕也亮着,手机浏览器页面上显示:“为什么洗衣机里的衣服会褪色?”
好几天前,杜航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出入某个高级俱乐部时,微醉的杜航亲眼看到吴楚那小情人穿着昂贵西装,一脸漠然地走进某辆黑色豪车中。
联想到吴楚被甩,杜航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小情人显然就是找到了个更加有权有势的下家,一脚把吴楚给踹了。
想到这,杜航幸灾乐祸带着点恶劣挑眉道:“你要不求求我?”
“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帮你查一查,让你这顶绿帽绿得清楚明白一些?”
两分钟后,跑车旁的男生望着某个干脆转身的背影,气急败坏道:“我日你大爷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