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都给你存好了,你跟我说不回了?!”
殷缙将手机拉远了一点,带着点懒洋洋道:“嗯,先不回了。”
老友咂舌郁闷道:“那
萍水相逢?
男人嗤笑着弹了弹烟灰,眸子深了一点。
萍水相逢个屁。
他倒要留在这继续看着吴楚的小白花到底有多白,多干净。
才能让吴楚那么神魂颠倒。
吴楚只当男人是刚才被他骂气了,抓了抓头发,沉默了一下叨叨道:“不是骂你,是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你见了他就懂了,特别乖和安静。”
殷缙心中冷笑了一下,他打量着吴楚认认真真地朝他解释的模样,狭长的眸子眯起。
喜欢乖的?安静的?
果真跟个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样,就喜欢那些个小白花。
你叫辆车,送你到他楼下去。”
“顺便你那大黑伞也别拿去了,就在楼底下站着淋雨。”
“就跟电视剧演的一样,你再嚎几嗓子,然后就等着他下来。”
吴楚刚碰到蝴蝶结尾巴的手指默默收了回去,听到男人漫不经心道:“拆啊,怎么不拆了?”
吴楚沉默了一下,对着帮着蝴蝶结的手背老老实实道:“不拆了,挺好看的。”
他以前不是什么善茬,也对街边捡回一只浑身湿漉漉满是警惕的丧家犬没兴趣。
但现在客厅里头的冰箱下层冻着骨头,是吴楚明天要熬给他喝,洗衣机里头还放着他新买给吴楚的衣服,是他给吴楚搅坏的内裤赔礼。
浑身土里土气的男生每次都皱着眉头很凶说不穿,因为不好看,但是有时候只要他哄一下,男生就会面无表情接过去闷头换上。
他以前是没有兴趣,但现在忽然来了兴趣。
男人将烟掐了,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老友,只说了几句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老友拔高音量道:“不回了?!”
吴楚解释着解释着突然顿住,抓了抓头发嘀咕道:“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他该懂个屁。
殷缙冷着脸,索性直接起身走向了房间。
他房间门微微敞开,就里面就可以看到里面收拾好的行李箱,男人关上门,靠在简陋的书桌上,随意地拉出抽屉中的一盒烟,垂头眯着眼点了一支烟。
狭窄的屋子里是劈里啪啦雨声,潮湿微凉的雨水汽从窗门上密密麻麻地钻了进来,像是裹住了心脏地某一块。
殷缙瞥了一眼他,不咸不淡道:“那我现在面子还真大,提了他都还没被骂。”
吴楚:“……”
还别说,像杜航那样的傻逼,还真是在他面前骂一次沈秋泽就被揍一次,偏偏这傻逼还死活不长记性,下次见到他还继续红着脖子对他骂。
但明显,他对面前的男人就宽容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面前的男人长得要比杜航那傻逼好看一些。
鼻子眼睛嘴巴长得还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