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沉默着不说话,只闷头将自己身上乱七八糟东西脱下来,只剩下贴身病服,朝着厕所硬邦邦丢下句道:“洗澡。”
殷缙起身,微微皱眉道:“等过几天温度高点再洗。”
看着吴楚头也不回地直直走向厕所,殷缙将门拦住,皱着眉道:“帮你洗。”
吴楚也皱眉道:“不用。”
几分钟后,将浴室门反锁殷缙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道:“在出租屋那时往脸上蹦内裤带时候不是蹦得挺欢吗?”
撸着头皮手指顿,吴楚就察觉到什,他望向椅子上殷缙,看到他眼神很淡,像是想起什样,忽然转头盯着他。
被盯着吴楚有些愣,他不大自然道:“怎?”
殷缙没说话,只微微俯身,在他身上嗅嗅,然后拧眉淡淡道:“没什。”
望着吴楚迟疑眼神,殷缙垂下眸子道:“只是闻到点不喜欢味道。”
他记起来,这种男士香水在那天凌晨他去接吴楚时,吴楚身上裹着件黑大衣,那黑大衣就是这种香水味道。
他语气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正经,但是依旧让吴楚谨慎起来,他郑重道:“骂。”
杜航骂,四舍五入也等于他骂。
殷缙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眼里带笑意,点点头,伸手摸摸他秃瓢道:“好。”
他本来也没觉得吴楚会真替他出口气恶骂,毕竟他那时说话容易把人给绕进去,但那些话过后琢磨,就能发现点不对劲。
没发现不对劲吴楚被人撸秃瓢脑袋,眼神飘忽,突然就感到有些后悔。
“现在就死活不给看?”
吴楚望着殷缙已经挽好袖子,冲他温
那天凌晨,吴楚身上全是这种味道,然后到今天,他又嗅到这种味道。
就像是每头雄狮都对自己伴侣占有欲强烈到恨不得用自己气息将自己伴侣包裹得严严实实样,殷缙非常不喜欢吴楚身上有些别人味道。
但吴楚显然是领会错意思,他这段时间躺在病床上,就没能洗过几次澡,严重怀疑殷缙口中不喜欢味道就是他身上异味。
吴楚沉默下,然后起身,咬牙闷头道:“想……”
殷缙闻言抬眼道:“上厕所?”
早知道殷缙把这件事直记在心中那在乎,他刚才就应该亲自开口。
吴楚安慰下自己,反正沈秋泽还会过来,他不愁这时半会找不到机会。
他脑袋上没裹着纱布鬓角是当初剃光地方,如今已经长出点毛,摸上去根根有些扎手,扎手同时也给吴楚头皮带来背脊发麻感觉。
直到殷缙手上动作顿顿,他垂着眸子,鼻子轻微地动动,嗅到款男士香水。
那味道很淡,还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闻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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