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凡皱眉：“制毒？”
“现在他们已经不干这种营生
。”杜风说：“但这在当地根本杜绝不，附近不少村子依然在进行。”他说着语气嘲弄，“没杜家又如何，进这
行
没几个人真正能洗干净从这里走出去。”
黎非凡直到见到书奕轻时候，才明白杜风那句话含义。
他也大概猜到
他们终于停下来。
那是在边境深处个小村子。
村民都很朴实。
盛京都已经入冬，这里人还习惯性穿着短褂打着赤脚，他们口中说着黎非凡听不懂方言，彼此交谈虽然谨慎但是敌意并不深。
路都有人和杜风打招呼。
黎非凡自己都倍感震惊。
所以他做这辈子都觉得自己不会做决定。
以至于杜风这个问题，黎非凡并没有很快回答。
他只是过会儿说：“
不知道，也不图什
，大概是……有人入心就是这没有道理。”
然后他又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杜风反问：“那你又图什？杜家都没，你完全有机会重新开始，但你不也还是找上，你图什？”
他居然犹豫。
黎非凡直以为，自己对霍韫启顶多算好感。
他是喜欢那个能让他即使顶着情人身份也可以口无遮拦霍韫启，黎非凡自己站在男性角度，都很欣赏霍韫启作为个成年男性绝对成熟和魅力，包括霍韫启做很多事并非爱挂在嘴边，但他给纵容、偏爱甚至是指引，其实都在很多小事上能体现出来。
但黎非凡直觉得也就那样。
自己对他喜欢也就那样。
越往深处走，把守就越严。
黎非凡甚至看到沿路都是端着枪当地男人，他们喊杜风，风哥。
“看来这是你地盘。”黎非凡说。
进入这里他再次被捆起来，边走边说。
走在前边杜风回头看他眼，倒是没有隐瞒他，直接说：“这里曾经是杜家个d品窝点，后来由接手。”
黎非凡并没有指望他会回答。
所以两人路沉默。
他们在路上足足走七八天，车都换好几辆。
杜风这人以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混，黎非凡发现他在逃亡这件事上简直天赋异禀。居然路都顺利躲过所有追踪，相安无事。
大概是在离开盛京第八天早上。
他连自由都不愿失去，怎会为霍韫启把自己置身于眼前这种境地。
但他就是做。
看过没有他世界，黎非凡突然发现所有繁华在自己眼里其实也就那样。他以后或许在忙碌之余还是会约着蒋勋等人彻夜狂欢，会各处旅行，会帮着霍七把霍氏集团打理得狗模狗样。
但是就是没有意义。
因为没有个人，他觉得这些事都变得没有意义，这个发现何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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