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发小外国佬只是像他昨天样递给小孩颗糖。
那个漂亮得像洋娃娃黑发小孩就眉眼弯弯,对着他软声说:“谢谢Arno。”
从此以后,陈兆就从看金发小外国佬不爽变成凡事都要跟这个小外国佬抢抢才行。
其实出国后陈兆也模糊地知道自己为什会记得那久。
说是记仇,不如说是嫉妒。
他记得十几年前在击剑室,自己永远都是个人出门和回家。
直到有天,他在击剑室外长椅上发现个很漂亮黑发小孩。
小小个,总是坐在长椅晃着腿专心致志地等待着,跟个粉雕玉琢洋娃娃样。
有时候穿带有小熊背带裤,有时候穿着针织背心和小白衬衫,有时候低头玩着小鸭玩具。
后来在下着很大雨那天,他主动走向那个漂亮小孩,给他个糖,问他以后能不能在击剑室外等他。
“明天你等好不好?”
“带你去吃好吃。”
那时候睡得迷迷糊糊姜宜脑袋点点,像是答应下来。
十几年前他收别人糖事情被翻出来,刚开始还问三不知,姜宜显得有点尴尬,
他下意识拿起面前桌面前杯酒,掩饰性地喝大口,见陈兆盯着他,他偏头又喝大口,看上去似乎有点心虚。
面给你大抓糖。”
“你跟他说谢谢Arno。”
最后声,陈兆还特地模仿下小时候姜宜声音,显然要比那声“嗯”可爱不少。
姜宜:“……”
他有点迟疑地望着陈兆,似乎在想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嫉妒当所有人都个人回去时,击剑室
那个小孩睡得有点迷迷糊糊,见他来还努力睁眼,接过他手中糖,带着点鼻音软乎乎地说可以。
第二天陈兆比谁都要早出击剑室,他甚至连自己护具都没来得及收好,就匆匆地跑出去。
但那个漂亮小孩好像不认识他,直都在对他摇头,说话也只是个嗯。
陈兆又看见击剑室里那个打得最凶金发小外国佬走向那个小孩。
他明明笑都没笑,也没有对那个漂亮小孩说可不可以,脸还是如既往地看起来冷和臭。
陈兆知道自己记仇得很,报复心也强。
但没道理这件破事记十多年。
但是就是那没道理。
他就是记十多年。
哪怕出国后他依旧记得这件事。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在“咚咚”响鼓点音乐中,姜宜好不容易才从脑子里翻出那点回忆。
好像真有那回事。
那天下雨,他没有睡午觉,下午在击剑室等待Arno时迷迷糊糊睡着,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小男孩给过他糖。
还跟他说些什话。
好像是——“明天你也会在这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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