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传令暗影剩下十位旗主,时刻待命。”
“是!”
“下去吧。”
话音落,影子无声无息消失……
李娴坐在案前,案上依旧放着那盏枯黄摇曳油灯,在油灯旁边放着两张四四方方绢布,上面有娟秀小字,而在李娴面前单膝跪地着位袭黑衣面戴黑色面具人。
此时帐篷中光线很弱,那人跪在那里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仿佛与这帐篷中黑暗融为体。
李娴伸出纤纤玉手拿起其中份绢布,举到烛火上面,只见绢布上书道:上,欲立良妃为继后。
片刻后绢布徐徐燃烧化作缕青烟。
李娴安静看着绢布化为虚无,然后素手扬,散落在案上灰烬立刻扬散开去。
“嗯,下去吧!”李沐朝着林挽月笑吟吟挥挥手,看林挽月眼神欣赏中多几分慈爱。
“是!”林挽月缓缓从地上起身,依旧低着头,目光死死盯住自己脚尖,躬着身退出大帐。
走出大帐老远,林挽月才重重叹口气,抬手拂去额头上细密汗珠,然后再次重重叹口气,向前走不出五步,又重重叹口气。
此时林挽月心中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居然会出这个头,林挽月有些迷茫:似乎有些东西早就不再随着自己计划进行,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她却想不明白……
林挽月缓缓朝着自己营帐走去,挪半柱香时间才回到自己帐篷。
李娴看着面前烛火眯眯眼,然后才伸手拿起另块绢布,反反复复看良久才淡淡勾起嘴角,最后李娴再次将绢布举到烛火上
“传令回宫里,让良妃好好躺在床上老实阵子,至少也要拖到本宫回宫再说。”
“是!”
“另外,让观天司做好准备,若是本宫没有及时赶回去,就让观天司上奏父皇说良妃八字太薄,坐不住那位置。”
“是!”
“小心些,别让良妃死。”
趴在床上,林挽月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李娴身影,无论是自己练箭时候惊鸿瞥,还是李娴笑吟吟与自己并排而立然后耐心听自己说军营里枯燥事情,或者李娴温柔对自己说她会把自己话当成她们之间秘密,以及最后李娴垂着眸子“无助”站在大帐里样子。
今天事情林挽月没经历过,她更加不敢去设想和公主易地而处情况,只不过当她站在大帐里某个瞬间,看着如此李娴,心中闪过丝她无法抗拒不忍……
被别人逼着拿尚方宝剑来压自己亲舅舅这滋味肯定很难受吧。
林挽月将头埋在枕头里蹭蹭,心中那丝后悔慢慢淡去。
夜,李娴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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