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都是本世子分内之事,先走,你们千万照顾好公主。”
余纨对着李忠深深打个万福,道:“世子慢走。”
余纨看着李忠走远,才反身折回帐篷,屏风后面大床上李娴正好端端坐在上面,哪有点病中姿态?
“打发?”
“嗯,公主您真是料事如神,您怎知道忠世子今天早会来?而且忠世子表情,反应和公主您说简直是般无二。”
挡箭牌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他无召回京之罪。
“忠世子请留步,公主身体不适,命守在此地今日恕不见客。”
“公主病?什时候事儿?怎没有人通知本世子。”
“回世子,就是昨夜子时事情,公主突然发热呕吐,奴婢本想叫人,公主却嘱咐说夜已深沉不便打扰世子和将军,们便没去告知,刚才已经派人去通报将军,若是世子今天没来,现下也该派人去通知您,您也知道这京卫尽数战死,奴婢人微言轻,也不敢差遣这些军爷,还望世子您海涵。”
“哎,算,不怪你。公主现在怎样?可传军医吗?服什药,药材可够?”
“呵。”李娴微微笑,却并没有回答余纨问题,停片刻复又说道:“阿隐,稍后你到舅舅那里去,问他要味药材血玛瑙,你就说本宫气血两亏,需要血玛瑙入药。”
“可是公主,血玛瑙只有在京畿带生长,西北是长不出呀。”
“所以你就要去替本宫采药,你让舅舅派两个人随行,陪你回京去采血玛瑙,若舅舅心存疑虑你便说,母妃有遗旨:公主饮食起居之物,从不假外人之手,舅舅定会答应。”
“是,奴婢明白。”
“余纨,你这几日就陪在本宫身边照顾本宫,但是偶尔要去先锋郎将林宇那里探望他伤势,他腿就是你接,医者父母心,你
“世子不必担心,阿隐已经给公主诊断过,公主是风邪入体加之水土不服,前几天营墙上观战又受到惊吓,三种原因共同导致,公主现在服药睡下,不过还需要静养段时日,不然恐怕会伤及根本。”
“静养……那,公主需要静养多久呢?”
“这个奴婢可就说不好,具体情况还要根据公主恢复情况而定,奴婢估摸着至少也需要十天左右,公主乃千金之体,路奔波且不说,这边塞又贫苦,若是这次不好好将养,伤到内里根本,恐怕将来不利于孕育子嗣。”
“这……”李忠张张嘴,几度欲言又止,脸色更是几经变化,最后才挣扎对余纨说:“那你们要好好照顾公主,若是缺什少什就派人和本世子说声,等公主醒,你立刻来通知本世子,再过来看看。”
“世子有心,奴婢代公主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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