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发现:她对李娴那种“非分之想”就好像是颗种子,不知道什时候被埋在她心里,之前尚未察觉还算安好,可是当她整理清楚她对李娴那种感觉之后,这颗种子便如同疯样,拱破自己心防,恣意蔓延;无从制止,无法斩断,挥之不去……
林挽月只好心虚离开城墙,可是当她从城墙上下来,重新立在风雪中时候,却恍然发现:天大地大她竟然无处可去,无处可藏……
家里堆人在等着自己,就这样回去就算不会被问,也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吧……
“哎……”从林挽月嘴里喷出股白烟,很快就被西风打散,再无痕迹。
林挽月迈开步子,深脚浅脚踽踽前行,顶着风雪,在空旷阳关城里漫无目向前走着……
突然,林挽月惊觉个问题:为什李娴嫁人她会如此难过?
她是高高在上公主,自己呢?不过是为报仇冒名顶替混进军营里个女人!
且不说这身份天差地别,若不是机缘巧合可能终其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而且她们都是女子!自己为何会有这样感觉,听说她即将嫁人,便犹如锥心,又好像被掏空……
林挽月并不是笨人,想着想着,她身体不受控制打个寒颤。
她病!她疯!她……居然对李娴有非分之想!
及卞凯,问道:“大哥这是怎?”
三人闻言,也均是脸诧异,齐齐摇头。
唯独站在林宇身旁余纨遥望着林挽月越来越小背影沉默不语,神色却是然。
林挽月顶着夹杂大块飞雪呼啸而来北风,口气走上阳关城城墙才恍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攥着那本《戍边纵论》……
林挽月大惊,连忙将书翻在手里,见没有被飞雪打湿才放心呼出口气,用绢布仔细裹,踹到怀里。
她居然在心中情不自禁假设:若是李忠,那该多好。
想通其中关节,林挽月心下大骇,忙不迭将玉佩重新揣到怀里。
然后跌跌撞撞下城墙,临走依旧什都没有嘱咐。
城墙上士兵看着他们匆匆离开,去而复返又不告而走营长,面面相觑……
林挽月走下城墙,心中唯念头便是找到个没有人地方躲起来,好好整理下自己思绪,想办法平复心情,压抑那疯魔般念头。
却不想摸到怀中另件冰凉物件。
触碰到瞬间,林挽月便知道那是何物,心里没由来,又是空。
林挽月将手探在怀中良久,最终还是伸手捏那方李娴送玉佩出来。
刻着小小“娴”字汉白玉佩安静躺在林挽月布满老茧,冻得通红手心里,显得愈发通透。
红色流苏随着北风摇曳,异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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