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从小起长大情谊,这又没有外人,不要动不动就跪。”
“是。”
小慈打量李娴,见她脸上并无不悦,斟酌着继续说道:“奴婢与殿下这些年来朝夕相伴,自然知道殿下您承受苦,您这做自然有您权衡,可是奴婢觉着……驸马爷,到底与别个是不同,如今公主已经与他结为夫妻,等到他日尘埃落定,殿下还要与驸马爷相伴生,若是这件事埋下龃龉……殿下日后,怕是要受苦。”
听完小慈话,李娴阵晃神,挑挑嘴角说道:“本宫想着,事成之后,便放他自由,别两宽,各生欢喜,你说好不好?”
小慈大惊:“殿下三思啊!殿下您名声……”
李娴秀美微蹙,抬眼看着跪地小慈,问道:“你这是做什?”
小慈沉吟片刻,把心横,说道:“殿下容奴婢多句嘴。”
“你说。”
“奴婢觉得,殿下欠驸马爷个解释,不如,不如……”
小慈没有将最后话说出口,李娴轻叹声,像对小慈又像对她自己喃喃说道:“本宫何止欠他个解释……”
温婉,坐在院子里整天也不会觉得冷。
可慢慢,许多下人都发现驸马爷“异常”,从前那个食量惊人驸马爷不见。
从前驸马爷即使不出小院,要就是在书房里,要就是在院子里习武,可是如今驸马爷每日只去郡主那里走趟,若是殿下不主动传驸马,他便在院中枯坐发呆。
刚开始下人们只以为驸马爷痛失第个孩子,受到打击;也没有多想。
但是,这日子也太长些?驸马与公主夫妻恩爱,又都很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眼看着驸马爷日渐消瘦,负责专门伺候林飞星丁香和百合坐不住,若是驸马爷出岔子,那可是大罪!
李娴露出抹讽刺笑意:“这世道,对女子桎梏重重,本宫贵为帝王之女,也要淹在这洪流
小慈喜:“殿下您是要……”
李娴再次轻叹出声,坚定摇摇头:“你起来吧。”
“谢殿下。”
“小慈……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这次做……过分些?”
刚起身小慈又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于是二人商议,直接绕过林飞星,偷偷将驸马爷情况禀告给执事女官小慈。
由于近日来林飞星“足不出户”,暂时撤掉影子,听到丁香禀报,小慈吃惊不小,不敢耽搁,直接到李娴书房。
李娴正端坐在案前习字,听完小慈汇报,手腕抖“啪嗒”,墨汁氤氲,马上就要完成作品毁。
书房内陷入寂静,李娴放下手中毛笔,盯着宣纸上那滴醒目黑渍,沉默。
小慈见李娴迟迟不表态,咬咬牙,跪下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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