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脊背松弛下来,无声笑:“谢谢公主。”
“如果所料不差,过几日父皇旨意定是召回宫,明日将埋在北境三旗影子都交给驸马,供驸马差遣。”
林挽月按在膝盖上手,紧又紧,股暖流从心底涌出,席卷
“嗯。”
李娴将药膏均匀涂抹在林挽月伤口处,漫不经心问道:“这条伤疤是那次留下吧。”林宇战死那次。
“嗯。”
“伤口这般长,多亏有余纨帮你处理伤口,若是感染很危险。”
李娴语气依旧如适才那般舒缓而温柔,林挽月却敏锐捕捉到丝危险气息,僵直脊背。
房间中再次回归安静,二人都没有再多言,李娴和林挽月唇边都带着淡淡弧度,温和目光,像极彼此。
李娴怕林挽月觉得闷,命人搬来棋盘,二人在房间中对弈,间或说些没有头绪对话,包罗很多内容,从前现在,京城民间、军事棋道、自由转换,对接自如,半日闲适时光很快过去。
用过晚饭李娴为林挽月背伤换药。
林挽月盘膝坐在床上,身上绷带已褪,头发略显松垮由发箍盘在头顶,低着头,双手按在膝盖上,赤膊上身,挺着腰板,,bao露在空气中半身颜色差异很大。
李娴坐在林挽月身后,挽着已婚女子发式,露出洁白脖颈,微微挽起宫装广袖,现出半截藕臂,坐姿虽不端正,却掩不住通身优雅从容。
林挽月身体变化并没有躲过李娴眼睛,李娴勾勾嘴角,手上不停,温柔用玉片涂抹药膏。
“当初……多亏阿纨。”
“嗯。”
“公主……”
“逝者如斯,并没有追究意思。”只是,余纨忠心李娴是知道,也正是余纨绢报几乎是彻底打消李娴对林飞星身份猜测,即使被“背叛”感觉并不好受,李娴也不得不承认,林挽月身上那股特殊人格魅力,至诚至信,却不浓烈,如涓涓细水不知不觉间就吸引批人围绕在她身边。
床边小案上放着打开药箱,里面摆着带着不同颜色瓶塞,大小不瓷瓶。
李娴神色认真,检查林挽月后心十字伤口,熟练从药箱中拿过个青色瓷瓶,拔开瓶塞倒出翠绿色胶状药膏摊于手心,放下瓷瓶,拿起象牙白狭长玉片,剜手心药膏抹到林挽月伤口上。
“伤口恢复不错,已经长出新肉来。”李娴声音既温柔又舒缓,听林挽月身心舒畅。
“难怪这几日总觉得伤口有些痒。”药膏冰凉凉,由同样冰凉玉片赶着,平缓而均匀涂满林挽月伤口,虽是上药,却也是极享受事情,林挽月舒服眯起眼。
“就算痒也要坚持二,莫要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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