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峋喝醉的时候跟他说的,现在许言在喝醉的时候重新问了他一遍。林峋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不知道他的答案是不是。
在他问完后,床边的男人并没有回答。许言握着那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眼睛滚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眼眶中蓄满了。
“我感觉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许言说。
床头的灯开着,灯光小范围的在床头形成了一个光圈,男人坐在床边,因为身材过于高大,他的上半身几乎都隐在灯光外的灯影里。灯影下,男人狭长的双眸漆黑深沉,他望着床上的许言,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的拇指擦过了他的颊边。
“别哭。”索彧道。
要说有事就是大逆不道。你平时打完篮球一身的汗就往我身上扑,爸爸都没嫌弃你。”
他说完,索彧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在说完这句话后,许言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也沉默了下来。
“你从来都是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知道,我对你做什么都要小心地想好久。”许言道。
林峋能随心所欲的对他,是因为林峋把他当朋友。他对林峋万般小心,是因为他对林峋太过贪心。这个时候,许言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了在洗手间里的那一幕。他明明浑身滚烫,但心凉飕飕的疼。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摩擦着他细腻的皮肤,带来了一阵酥麻感。在这样温柔的抚摸下,许言的情绪和情感如潮水般崩溃涌来。他握紧他的手,乖巧地应了一声。
“嗯。”
许言应完,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安静。索彧看着床上的少年,坐在那儿没再离开。
“我要是能像叶智琳那样随心所欲的对待你就好了。”许言道。
“但是不行,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许言继续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我也是我牵挂的人。我孤独久了,就算是痛苦的陪伴,我也能忍受。”
许言像是在和林峋解释,又像是在劝说自己,他像是浑身都是裂缝的玻璃,一碰就碎,但是却倔强地呻吟着。
可是酒精还是让他变脆弱了,他呻吟了一会儿后,抬眼看向床边的索彧,问道。
“我们真的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