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爱过了。
许言的额头抵在他的手上,他正在退烧,但是在他的手里,被他握住的少年的手却
许言的手比他的手小很多,他的手,手指纤细修长,因为生病,现在看上去没什么血色。握着他的掌心,因为发烧微微出了些汗,带了些温润的湿意。
索彧的手被他虚虚地拢着,在许言说完后,他的眼睛沉静地看着他,他宽大粗长的手反过来握住了许言。
“好。”索彧道。
索彧把他的手完完整整地包裹了起来。
在那么一刹那,许言的手被索彧完整的握着,他感觉他胸腔内那颗滚烫的心脏也伴随着他这个握紧的动作一并被他握住了。
的索彧和躺在床上的许言。病房安静,只能听到许言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和点滴掉落的声音。
索彧望着床上的许言,抬手探在了他的额头上。
许言在刀山火海中,像是被一双手给拉了出来。那双手抱着他,将他拥入了他的怀抱里。他的身体滚烫,那个怀抱坚硬温凉,他整个人蜷伏在那个怀抱里,被烧到失去意识。
许言的意识是在冰凉的点滴流入的他的血管,沿着他的血液流动全身后慢慢恢复的。他的血液因为点滴温度的中和,在一点点变凉。他滚烫的身体热度被压下去,他失去的意识也在这一片冰凉中慢慢恢复。
在索彧的手探在他的额前时,许言睁开了眼睛。
许言闭上眼睛,他将头轻轻歪靠,歪靠在了索彧和他握着的手上。他的额头抵靠在索彧握起的指间,男人的手指粗糙修长,骨节凸起,但是在靠上去的时候却并不难受,反而因为狭窄的触靠,在那枕间晕染开些温情的意味来。
许言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发着烧的身体,清醒的意识,敏感的情绪,在冲撞到一起时,是十九岁的他无法一时伪装和消解的。
他的额头靠在索彧握着他的手的手上,在灼热粗重的喘息中,好多的思绪撞入了他的脑海里。
他发烧了。他给索彧打了电话,索彧在接了电话以后,去他的房间找到了他。他抱着他来到了医院,他在他的病床前陪伴,他在他醒来握着他的手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许言的人生只有十九年,可是像这样温情的回忆好像只有在很遥远的以前。
他眼睫抬起,对上了索彧垂落的目光。
“醒了?”在看到他睁开的眼睛时,索彧望着他问了一声。
他说完,抬手要把他放在许言额前的手拿开,可在他的手离开许言额前的那一瞬,他的手被一只温度还未退却的手握住了。
“别。”许言未挂点滴的那只手握着索彧要离开的手,他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
索彧的手被许言握住,他的手还是热,因为发烧,并没有什么力气,他的手指曲起,尽力地包拢着他即将要抽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