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会弹?”丁姨还是有点不信。
“当然了。”阮笙点点头。
丁姨沉沉看了他几秒,看阮笙不像是夸大吹嘘的样子,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
她弯腰从琴凳里拿出一份琴谱,递到阮笙手里:“你弹这个,这个好听。我头一次听到,就记了好多年。”
阮笙低头一看,那琴谱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纸页都有些微微泛黄,但非常平整,应该是被人细心地保管了起来。
他匆匆扫过一眼,这是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也是一首传播甚广的钢琴曲。
琴谱右下角,写着小小的“念秋”二字,阮笙便问道:“丁姨,这个‘念秋’是谁啊?这是她的琴吗?”
丁姨忽地愣住,顿了好一会,才嗓音干涩地说道:“她……她就是夫人啊,是先生的妻子。”
她声音飘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涂满了深深的忧伤。
琴房外,傅元灼刚要踏出去的一步忽地顿住,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死死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