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池说在小区门口等到了从轿车上下来的贺临笛。
开车的是九叔,他也下来了,但也只是跟她们道了声再见就再次上车离开了。
本来池说以为他还有什么话
还没跟贺临笛在一起,她就觉得前方困难重重了,不仅是贺临笛的家庭,她自己这边的问题也很大。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也不是多去想这些,而是贺临笛还没回她消息。
池说想到这里,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又拿过扣在一边的手机,想要看下跟贺临笛的聊天对话框,但令人惊喜的是,她手机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贺临笛打过来的。
池说立马坐了起来,接着拨了过去。
“嘟”了一秒,贺临笛就接听了,她开口的不是池说的名字也不是一个“喂”,而是:“我在。”
“今天腊月初一了,过年回不回来?”
二月五号就是春节,现在刚好还在一个月前。
池说抿了抿唇,没有立马答应:“再说吧。”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去年就没回来,今年还不回来?!长大了人野了忘了谁是你的妈哪儿是你的家了,是谁把你抚养长大……”
复到了正常。
她给曾乖打了个电话过去,开门见山:“我跟沈渠不会再联系了,你的to签后天上班的时候给你。”她顿了下,“不要问原因。”
曾乖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严肃回道:“好,谢谢。”
池说往小区里走:“不用谢。”她看了眼天空,“我们是朋友。”
池说走到小区里面的时候,没有着急着上楼,先是进了小区超市。
池说低着头,手抬起来摸了下自己的脸,她摸到了自己因为开心上扬的唇角,声音却有些哑,回了句:“我也在。”
“我想吃煎蛋了。”
“你在哪儿?”
“等下到你小区门口。”
“我来接你。”
“妈!”池说也不等她说完,声音拔高了一点,“你要是想要我回来过年,你就直说。”
池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我是你女儿啊,你还记得吗?”
她重复了一遍:“你还记得吗?”
池母没有再应声过来,因为她把池说的电话给挂了。
池说把手机调了静音,往旁边一丢,嘴角扬了丝弧度,但怎么看也都是苦笑。
昨天看电影之前拿零食出来的时候,发现贺临笛喜欢的薯片已经没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
池说在货架前选着,她身上一股的浓重的火锅味,让她有点受不了。
很快,她带了几包薯片上了楼,刚开门还没来得及换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连忙把东西先放下,接着看来电联系人是谁,但令人失望的是,打电话过来的是她的母亲。
池说嘴角往下压了点,一边换鞋一边接听:“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