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拿过位置上从钟叔那儿顺来的一根棒球棍。
单手杵在手底下,跟着笑:“您误会,今儿心情好,去收租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姚闻予。
他垂着眼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景了然于心,这白月光倒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高风霁月。
都是俗人,装什么绿色饮料。
岑景在别墅外边的马路上等了五分钟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记得换床单。我也有洁癖的,谢谢。”
这后面的话岑景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大清早来一窝上赶着找事儿的,他不能稍微反抗一下?
然后他听见贺辞东用同等音量的低沉声音在他耳边说:“别用你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猜测我们的关系,岑景,你要玩儿到几时?”
岑景察觉到贺辞东的手指摩擦过他的侧腰位置,那是个危险信号,显示这男人耐心告罄。
司机是位大叔,见他上车,笑着问:“小伙子搞艺术的吧,头发长得都能扎了。”
“您这是偏见。”岑景说:“我就是一混吃等死的无业游民。”
司机笑得很大声,说:“还挺幽默,去哪儿啊?”
“回蓝街。”
“哟,还说不是搞艺术的?那片可是商铺的黄金地段,什么人什么行业都有,最容易出你这样一看就有艺术气质的人才。”
岑景识趣收敛,突然扬唇笑了下。
拇指轻轻拂过贺辞东的耳后。
隔得近了,他看清那露出一小片的纹身像是什么植物藤蔓延伸出来的的一小枝,错落纠缠,有种隐秘的禁忌的暗示感。
其实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岑景收回手,甚至带了点遗憾的语气:“别这么认真啊,我就是以防万一。”
岑景彻底退开,对周围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的人笑了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