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冷眼说:“你疯了。”
贺辞东的手紧紧扣着岑景的肩膀,低声道:“是,从你离开那天起,我就疯了。”
他刚刚砸出来的上,冷静半分钟说:“也挺好,正好一次说清楚。”
贺辞东哑声道:“不急,以后慢慢说。”
“我不想和你慢慢说。”岑景的焦躁感又开始隐隐浮现。
他从床上站起,身上还是早上那身睡袍。
面对贺辞东远没有面对其他人从容。
“贺辞东,栽在姚闻予和戚老四手里算我岑景倒霉。不管是车祸前还是车祸后,我还是那话,咱们谁也不欠谁的,我没兴趣重复过去的事情。既然你知道我在这里本来就是意外,咱们就当今天没见过。”
贺辞东走到岑景面前,微微倾身,额头抵上岑景的额头,哑声道:“岑景,我从不信神佛,但现在却欲念缠身。一愿你身体康健,二愿你有家可寻。”
他说:“以前不明白,现在我知道,对你放手就是我一开始最大的错误。”
所有的漠视和放任的瞬间,走到了不能挽回的一步。此刻再放手,对贺辞东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岑景抬眸,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