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漂亮得简直不像个小鬼。
倒像个不知从哪个横店片场里出来
演员，脱下
长长头套，露出黑色柔软碎发，叫人总是忍不住回头看。
小鬼只知道换新衣服舒服，穿在身上不似从前
样磨得慌，他抱着枕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视里画面。
阎鹤给他放部电影，等他看完才起身走向卧室。
慕白发现似乎这几日男人都早早洗澡，等他来之后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客厅，不再像从前还要花上半个小时洗澡。
别说是旁人烧错祭品。
要是面前人喜欢，水底下死人衣服水鬼都敢扒下来，去河边搓干净晒干给面前人。
慕白拿起衣服，认真地望望，然后朝面前人招招手。
水鬼面瘫着张脸飘过去。
晚上八点。
他跟阿生死好久好久。
不会再有亲人能烧东西给他们。
他们问周围圈小鬼，那群小鬼都说这套衣服不是烧给自己。
最后还是个不认识鬼说大概是旁人烧祭品时候念错名字和生辰，稀里糊涂就烧到他们这里。
慕白依旧还是有点谨慎，伸手摸摸衣袍。
上佛珠，温声道：“不愿送？”
恶鬼面容越发痛苦，连忙急急摇头，好会才喉咙上佛珠才松开半截。
恶鬼看着面前男人点点烧好叠纸，继续温声道：“那就劳烦阁下将这些送给个叫慕白小鬼。”
“记住，要让他以为是旁人烧错。”
恶鬼惊恐慌乱地点点头，喉咙上佛珠才慢慢松下来。
小鬼趴在床上，在内心赞许地点点头。
洗澡
小鬼如同往常样偷偷溜进别墅，看到正在客厅上打开电视男人。
他眼睛亮，咻地下就飘到沙发上，端端正正坐好。
阎鹤刚打开电视，就看到身旁多股阴凉气息。
他放下遥控，偏头，看到穿着新衣服小鬼。
崭新柔软暗纹灰袍包裹着少年清瘦身躯，细细绣着暗纹晃动起来犹如浮光，衬着雪白手臂越发白皙。
水鬼坐在地上，他也摸遍触感柔软衣袍，然后抬头郑重道：“确实是活人烧祭品。”
大概是昨晚烧，衣袍还附着些许香火味。
慕白听到阿生话，这才放心下来。
阿生已经动作麻利地拆开衣袍，瘫着张脸对着小鬼认真道：“穿。”
水鬼大概是骨子就存有土匪般作风。
———
入夜。
墓地前，小鬼盘着腿，谨慎地望着面前套蜀锦织成灰色暗云纹衣袍。
这套衣袍触手柔软，针脚细密，衣袍上暗纹犹如浮光，在月色在宛若流动银水，乍看并不出众，但细看却精致服帖。
这套衣袍自从他跟阿生醒来就出现在墓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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