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显示屏里他操控角色正巧死亡,阎樟通过黑掉电脑屏幕,清清楚楚看见自己身后空荡荡。
——没有任何人拍他。
他僵硬地坐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口,哆嗦地操作着鼠标跟队友打完盘游戏。
打完盘游戏,阎樟哆嗦着下线,强装镇定抖着手拿起可乐,下秒却透过黑色屏幕看到不远处窗自己缓缓合上。
阎樟腿开始发软,又抖着手放下可乐。
电竞椅上阎樟发出阵欢呼,他靠在电竞椅上,兴致勃勃跟队友说要再来把。
结果下轮游戏刚加载不到两分钟,阎樟就感觉到自己肩膀被轻轻地拍几下。
电竞椅上阎樟起初没在意,直到又被拍几下后才不耐烦回头:“谁啊……”
他不耐烦回头,却发现身后空荡荡地什都没有,只有幽幽晃动窗帘。
阎樟下就愣住。
他记得阎樟。
毕竟自己之前跟阎樟好几个月,结果口饭都吃不上。
如今在别墅客房里见到阎樟,没忍住便飘进来。
坐在书桌上小鬼占不多少位置,他不知想到什,神色变得慎重起来。
前几日同黑白无常去拘魂,他看到不少二十多岁年轻人不分昼夜打游戏熬夜,最后命呜呼。
自己没回去继承家业,他爹停掉自己信用卡。
阎樟声泪俱下地央求要去他家借住几天,不然就得去住大街。
之前阎樟也有在他那里借住几天,加上这几天小鬼因为他出差,也不会去别墅找到,阎鹤便同意下来。
第四天。
出差结束,阎鹤便坐最早航班,傍晚便回家,收拾行李洗澡准备等着小鬼。
窗台前小鬼拽着窗,奋力地将窗拉来拉去。
窗户轨道生涩,发出阵头皮发麻尖锐锯木声
耳麦里队友催促他赶紧动起来不要挂机,他愣神会后赶忙应声,继续玩游戏。
但不知怎,阎樟总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
慕白飘在半空中,又伸手拍拍面前人肩膀。
他很善解人意且懂事——上次拍是左边肩膀,这次换右边肩膀。
阎樟感觉到另边肩膀又被拍拍时,浑身汗毛登时竖立,激起层鸡皮疙瘩。
神色谨慎慕白觉得这样不行。
阎樟是阎鹤侄子。
要是阎樟熬夜熬到命呜呼,阎鹤肯定会难过。
小鬼郑重地飘下电竞桌。
“赢赢!牛啊兄弟!”
是夜。
客房卧室里,桌上叠着摞外卖袋,电竞椅上男生头红毛,乱糟糟地扎成小揪竖在后脑勺。
阎樟带着耳机,打个哈欠,拧开手边瓶装可乐,顺带往嘴里塞口汉堡。
桌面另边还坐着个少年。
飘进来慕白歪着脑袋,望着昼夜不休打游戏阎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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