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鹤答非所问：“大人看那本书好看吗？”
小鬼点头如从捣蒜：“好看。”
他不止说好看，他还挪到他身边，举着日志，
副发现
什
奇珍异宝
百姓眼中
青天大老爷！
小鬼在沙发上打个滚，心满意足地又翻开日志，兴致勃勃地重新看自己生前丰功伟绩。
客厅里开暖气，伴随着暖黄灯光看上去暖融融，荧屏上播放着小鬼爱看综艺，但小鬼没抬头看。
心满意足看完篇日志，小鬼才发现荧屏上播放着和自己爱看综艺，但已经播完。
他颇为惋惜，扭头问阎鹤：“你什时候开电视？”
“你猜
今天碰见什？”
他会挂在他身上，同他说着天在墓地中发生事，例如无头鬼同别人打架，把自己脑袋丢，找好多天都没找见。
又例如长舌鬼总是喜欢嚼舌根，前日不知被哪个英雄好鬼揍顿，给他舌头打个好几个结，大抵是两三个月都不能再嚼其他鬼舌根。
他挂在他身上，同他嘀嘀咕咕说话样子很可爱。
有时候阎鹤觉得从他口中说出来蚂蚁上树都要比平日里公司那些季度成果汇报来得有趣。
深秋后连下几天冷雨，便入冬。
慕白前几日得日志后，总爱趴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翻看着日志。
他总觉得日志里还有些什自己没知晓事情，所以翻来覆将日志看好几遍。
有时看得专心，连阎鹤下班回来动静都不知道。
有时候哪怕知道，也只是手撑着腮帮子，扭头同他道：“回来呀。”
阎鹤坐在沙发另旁：“回来时候就开。”
他目光落在那本日志上：“大人看得认真，没发觉。”
小鬼如今听着大人两字已是腰板挺直，不再像从前心虚。
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大人。
于是小鬼只认真叮嘱道：“那你下次开电视时候同说声好不好？”
但如今小鬼不再挂在他身上，同他贴在起，也不再同他说话。
他总是长久地抱着那本日志。
那本叫陈澜写日志。
慕白又将日志翻遍，他撑着下颚，砸咂嘴，感叹着几百年前自己居然如此厉害。
探花郎！
在玄关门前阎鹤总会停下摘腕表动作，抬眼望着沙发上穿着睡衣小鬼专心致志地翻着日志，并不来接他。
贯神色沉静男人看会，随后才将腕表不轻不重地放在玄关柜门上放置腕表地方。
从前小鬼并不是这样。
从前小鬼若是来得早见到他下班，总会亮起眼睛，哪怕原先还趴在沙发上看着话本，也会立马丢下话本，朝他奔来。
小鬼总是仗着自己是魂魄，跳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脖子，眼睛亮晶晶地同他说：“你下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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