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点酸痛,而
轻快软糯的声音在脚底触地后戛然而止,并且极其迅速地尾调变轻,并且扭转为了茫然和诧异,刚刚看上去还丝毫不受影响的粉毛猫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原因无它,只不过是他踩在地面上之后,连一丝迟疑都没有,非常顺理成章地,宛如没有知觉一样地,软软滑下瘫坐在了地上而已。
我妻夏野委顿在地上,先是自己愣了几秒钟,然后格外困惑地回过头,和同样没反应过来的银发二年生对视,然后迷茫地小声开口:
“脚……没有力气,感觉好奇怪?”
“……”
狗卷棘先是跟着一愣,然后紧接着,热度从脖子瞬间蒸腾到头顶,耳根彻底红了个彻底,连忙慌乱地翻身下床,把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粉毛猫捞起来,火速塞回了被子里:
清亮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完全听不出来有没有昨天晚上被强制要求着“哭出来”的后遗症。
——怎么回事,他记错了吗?昨天晚上没有把夏野折腾到很惨吗?
“……鲑,鲑鱼?”
——……他还好?不,他的确很舒服,但是夏野你现在的状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狗卷棘的表情渐渐空茫起来,他想着书上说的好像不对啊,说好的下面那个第二天早上根本下不来床呢,说好的哭了半宿绝对会嗓子沙哑说不出话呢,说好的承受那方会浑身酸痛呢?夏野的药不会还带致幻效果吧,说起来他其实也有点身体酸软……
“鲣鲣鲣鲣鱼干!金枪鱼!大芥金枪鱼!”
——夏野你你你好好休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舒服的吗!有什么事我来就好了,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
狗卷棘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被那么过分地折腾了之后还像没有事一样,他昨天晚上可是把人翻过来翻过去,甚至还试探着连对折都尝试了……嗯,夏野的柔韧度很不错来着。
那边又一次从自我谴责想歪到了奇怪的地方,这边,我妻夏野直到被塞回被子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从身体内部翻涌上来的不适。
『……刚刚没有注意到,现在的话,脚已经有知觉了。』
再想下去有点细思恐极,于是狗卷棘翻身坐起来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了只是类似俯卧撑做多了的疲累,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里番其实是骗人的?
“说起来,棘君,今天我们都会迟到呢。”
身上横亘着若干牙印红痕或者指印,但是动作丝毫看不出勉强,狗卷棘怀疑自己地看着我妻夏野顶着还在毛绒绒乱翘的头发,动作利索地爬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翻身下床,甚至还在晃悠着呆毛神采奕奕地和他讲话:
“棘君觉得口干吗?书上说了第二天都会口渴,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保温水杯……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