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还能发生什么事。
狗卷棘忍住了白自己的同学一眼的冲动,换了一只手撑住下巴,然后也跟着微微向后挪了挪眼神——夏野很迅速就把灼热的视线粘了过来,不过就算眼神的热度再高,他仍旧乖乖地待在座位上没有乱动。
衣领后的唇角微微勾起,能够让夏野听话,可是非常值得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于是狗卷棘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句“鲣鱼干”,意思是不告诉你,就又一次把胖达的“棘你这样让我超级好奇”的抱怨抛在了脑后。
他颇为享受地微眯着眼,指尖转了转一只盖住笔帽的塑料壳水笔,然后带着恶作剧的心理,不紧不慢地拔开了笔帽,“咔嚓”一声格外清脆和具有穿透力,清晰地钻进了我妻夏野的耳朵里。
夏野有关,但是夏野又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状态,很难说狗卷棘瞒着这件事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只是想要了解某种情况,又或许他猜到了什么自认为不出声要更合适的“真相”。
总之,被挡在黑色半指手套下的红色图腾也已经接近完成,模糊晕开的红色已经收拢了十之八九,大概只剩下一次的梦境就会彻底露出原貌,狗卷棘也已经很熟练地会把手套当做如同润喉糖一样的必需品,出门前会非常自觉地带上,连我妻夏野都找不到机会提醒。
“夏野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二年级的理论课很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于是在第一节课结束之后,胖达就暗搓搓地凑到了银发同窗的位子边,掩耳盗铃地用自己的毛茸茸熊掌挡住半边脸,自以为小声地问道:
“而且也没有把自己的桌子拖过来挨着你坐了,要知道之前我们简直以为你们俩的座位粘在了一起——我说棘,你们吵架了吗?”
“欸?欸?夏野怎么突然趴在桌子上了?还把脸都埋进胳膊里了,他是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棘你知道夏野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这可是他和夏野的默契。
狗卷棘忍住嘴角上扬的欲望,浑身都散发着神清气爽,昨晚的收获可并不仅仅是证明了体术评分9的咒言师的×能力,还有了能够解决无论怎样夏野都不听话的意外之喜。
现在的话,仅仅是
“鲣鱼干。”
——没有,怎么可能会吵架。
狗卷棘单手撑着下巴,眯成半月眼的紫眸明晃晃地透露出这样的信息,直看得胖达更加摸不着头脑。
于是胖达小心翼翼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乖乖坐在座位上没动的粉发少年,在收获了一个好奇的注视之后又一个激灵转了回去,压低声音用气声说道:
“不对劲啊,很不对劲啊,没有看到棘你和夏野像连体人一样黏在一起撒狗粮,我竟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你们两个没有待在一起可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