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又点开照片看,越看越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他叫尤栾,改天约出去见个面吧。”
他姓尤?
南雪冥冥中捕捉到丝微妙联系,可并未理清头绪来。
两人约定地点,在家泰餐店。
南雪红色筷子尖儿扒拉下青菜,道:“再说吧。”
·
屋顶上积雪化,滴滴,顺着瓦片缝隙落下,砸在泥土里。
白色墙边,有两株梅花,左右地种在月洞门旁,修理整齐绿草坪上有小棵青松,枝丫上积雪未化开,条白色小路横穿而过,指向月洞门。
有路过佣人清扫庭院。
南雪微冷表情这才柔和些。
看着自己父亲,轻叹。
南茗卓身量挺高,就是老,微微有些佝偻,年轻时模样英俊,和她母亲很般配,如今年年操劳过度头发有些稀疏。他算是很旧派保守类人,早先富起来那会儿,还讲究节俭,整天上班下班拿部诺基亚,后来才跟着年轻人步子用智能机。
就像他对“同性恋”态度样。
开始不接受,跟着年轻人步子,嘴上接受;仔细盘问,还是不接受。
夹起片生菜,忽然想起什来似,叹息:
“可惜,她这好个姑娘,为什喜欢女人。”
“喜欢女人怎?”
南雪筷子尖儿顿,蹙眉。
“不正常啊。同性恋嘛,不符合自然规律。”
半露天餐厅,沿着围栏种排疏疏落落绿植,绿植里藏着橘色小灯,暗暗天色里,亮起,像盏盏小星星。
只竹质吊灯悬挂在头顶不远位置。
来跟她相亲是个小男生类型,个儿蛮高,话多,开朗幼稚。
南雪以为她父亲只是随口提,没想到,当天晚上就给她安排个人。
她父亲把那人照片随手发给南雪,说:
“呐,就他,看着喜欢不。”
南雪扫眼,实在提不起兴趣
男人,都那个样,有什好看。
他有股子表面上平和包容,那是对别人;内里“严于律己”,则是对他自己和南雪。
别人可以离经叛道,叛逆,特立独行,那是不羁潇洒;到自己那儿,那就是不务正业。
“呐,予白都有女朋友,你怎回事?”
南茗卓看眼南雪,发愁:
“你也该找个人安定下来。”
南茗卓皱眉,像是真为舒予白发愁,想教育她,却又自知没那个管理权限,只捏着餐巾纸,擦擦唇角。
“喜欢什,还不都由着自己。”
南雪看他眼。
“话虽这说,可实际上,同性恋就是有病啊。”
南茗卓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南雪那性子,不喜欢别人说舒予白半点儿不好,连忙补句:“当然,小舒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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