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开了。
“舅舅。”
南雪把手中的黑伞靠着墙根放
耗的精力和时间,是前两张不能比的。
力求完美。
“还没开始?”
应冉蹙眉:“那得快点了,你们那现场绘画比赛,过两天就开始了,得从你的时间里扣掉三天,剩下的时间怎么分配,你自己考虑。”
“好的,老师,我回去就继续。”
应冉抽了两张翻看,评价:“还不错。”
舒予白微微放心下来,她老师说“还不错”一般就是实在挑不出什么缺点了,否则,他一般会先揪着那缺憾的地方批一个多钟。
这两张,基本上过关了?
“谢谢老师。”
舒予白轻轻接过那两张画儿。
“予白姐先坐。”
“谢谢。”
舒予白扫一眼她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道:“你先忙,不用管我。”
“好嘞。”
她走到那儿找角度拍照。
残雪,背光,雪很难化尽。院子里,梧桐树被光芒照亮,地上,树影斑驳。
她推开门,抱着几张画去找老师。
应冉这几日似乎格外勤快,很早就起床了,正在院子里写生,她问了应冉的助手才知道,最近有人请他画画,一张几千万,应冉接了单。
就这么忙碌起来了。
“老师。”
舒予白轻轻俯身,从他那儿双手接过画儿,转身回去:“您先接着忙,不打扰了。”.
忙了一天。
天色漆黑,南雪回来了。
正是晚六点的时候,几人围在餐桌那儿吃饭,玻璃房子外,漆黑一片,庭院里有微弱的路灯亮起光,照亮整整齐齐的草坪和小石子路。
一个高挑清瘦的影子撑着黑伞,缓步走来。
“还有一张呢?”
应冉在那剩下的一堆画儿里翻来覆去找,解释:“我是说那人物画。”
“还没开始,只打了个草稿。”
舒予白低头,小声解释。
人物画是她弱项,这次还是以南雪为模特儿,她不想敷衍地画完,每一笔、每一个设计,假如离她想表现出来的差了点,就全盘作废。
应冉裹着一个厚棉衣,搬着小凳子坐在那儿画,也只是起个稿,他的助手扛着相机,帮他拍那株梅花,方便晚上回去了对着照片继续画。
“画带过来了?”应冉停下笔,问:“我说的是去参展的那几张。”
“带来了。”
舒予白手里捧了几张画,有这几天的练习作,其中两张是她预备参展的,只是还未画完:“您看。”
“唔。”
舒予白停在白色的月门洞那儿。
院子里,一株梅花绽放在雪地里,石黄色的花瓣、花苞,很小,一枚一枚地落在枝头,被一层薄而晶莹的积雪覆盖,花瓣很薄,湿了雪水,微微透明。
“嗯。”
应冉没抬头,手动的飞快:“来了?先等等。”
助理立马进屋,给舒予白搬了一张小凳子。